郭小茹则从右后方看着雷鹏飞的神色,说:“大概晚上十二点钟左右,有个男人突然来敲我的门,把我吓死了。他敲了几下,我只得起床,走到门口,问他是谁,你知道他说的是谁?”
袁兴荣吓得脸如死灰,身子僵挺在坐位上,紧张得气都不敢透。
焦卫娟听郭小茹不是说她的事,心里松了一口气,兴趣高涨起来,问:“谁?”
郭小茹说:“他说是雷鹏飞。”焦卫娟大惊,把头伸到前面去看雷鹏飞,信以为真地问:“雷村长,这么晚了,你还去敲郭书记的门干什么?”
雷鹏飞淡笑一声,说:“你听郭书记把话说完。”焦卫娟就好奇回头看郭小茹。郭小茹说:“我当然不会给他开门。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啊?我说,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他就没有吱声,沉默了一会,转身走了。可是今天一早起来后我问他,你昨晚半夜来敲我门干什么?他说他没有来敲我的门。你说,怪不怪?”
焦卫娟疑惑了:“这是怎么回事啊?雷村长,你是不承认,还是真没敲门?”
雷鹏飞这时候才说:“这都不知道?这是别人敲的,却冒充我的名。把我气死了,这个人太卑鄙了,半夜去敲女人的门,却还要冒充别人的名字。他这是在坏我的名声,我不会放过他的。”
袁兴荣更加害怕,脸色发黑,气也不敢透。赵人福也紧张得缩在一角,一声不吭。雷鹏飞用眼角乜着袁兴荣,继续说:“等我空下来,我要去调看宾馆的探头,追查这个冒名叫门者。被我查到,我就报案,把这个卑鄙的色鬼抓起来。”
袁兴荣不安地扭着身子,脸已经挂不住,两腿在颤抖。他把脸朝向右侧面,不敢看雷鹏飞。雷鹏飞还不罢休,继续吓他说:“这个人太好色,太无耻,就是不吃官司,也要拘留他半个月,让他付出相应的代价。”
郭小茹跟雷鹏飞一吹一唱,说:“对这种低素质的人,就是要让他付出代价,吸取教训。否则,他会越来越疯狂的。”
袁兴荣直恨无地洞可钻,两腿抖得更加厉害。雷鹏飞掉头看他,装模作样地问:“袁总,你说,对这种人应该怎么处理好?”
“啊?”袁兴荣吓了一跳,难堪地转回头,眨着眼睛说:“这个,这个,这种人是应该,给他一点教训,啊。”
他尴尬得言不成句。焦卫娟明白过来了:这个人就是袁兴荣。她高兴地掉头看了郭小茹一眼。她也知道这是雷鹏飞在有意整治他,吓唬他,教训他,心里更加高兴,趁机说:“对这种色鬼,就是要给他一点苦头吃吃。否则,他就不知道悔改。”
袁兴荣听了,死的心都有。赵人福脸色紫黑,不敢吱声。真把袁兴荣查出来,进行处理的话,他这个参谋是有责任的。
雷鹏飞应声说:“我再忙,也要通过探头查出这个人。宾馆不配合,我就让警察来调看。”
话说完,目的地也到了,大家下来看了一下厂址,觉得山脚下的这个厂址不错,地势平整,朝阳安静,基本不需要用土石方进行平整。
雷鹏飞站在袁兴荣身边,偷偷看了看他一眼,发现他里面那件衬衫已经被汗打湿了,心里觉得好笑,就让大家上车,回去吃饭。
回到学校,雷鹏飞就领大家走进彩钢板搭的小食堂。小食堂里三间房子,一间厨房,一间吃饭的大厅,一个包房。这时,郁诗诗已经在窗口打饭了,见他们进来,她回头看了雷鹏飞一眼,嫣然一笑,没有说话。
雷鹏飞也没有吱声,他把客人领进包房,招呼他们坐下。包房里有一张圆桌,桌上已经顿着六只冷菜,六个炒菜。雷鹏飞把王能龙和姚红怡也叫来一起吃饭,这样桌上就坐着八个人,正好四男四女。
但经过刚才车子里的一幕戏之后,袁兴荣规矩多了,他像变了人似的,目光缩在眼睛里,不敢朝女人身上乱盯,话也少多了,酒更不敢多喝,变得斯文起来。
赵人福更是不敢轻举妄动,他怕雷鹏飞真的调看宾馆探头,追查冒名敲门者,袁兴荣肯定会责怪他,处罚他,所以他一脸愁容,心事重重,连吃饭也没有心思。
雷鹏飞没想到这出双簧收到这么好的效果,心头大喜,决定下次袁兴荣来时,再吓他一下。就说通过探头查看,竟然是他。再让他自己说,怎么处理这件事。这样也许真的能让他收敛色心,不再放肆。起码在这里,不敢对女人再乱说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