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以安连忙点头,“好!”
叶观拿出古籍,他翻开一页,然后念道:“为善而欲自高胜人,施恩而欲要名结好,修业而欲惊世骇俗,植节而欲标异见奇,此皆是善念中戈矛,理路上荆棘,最易夹带,最难拔除者也。须是涤尽渣滓,斩绝萌芽,才见本来真体……”
杨以安眨了眨眼,“什么意思?”
叶观笑了笑,然后解释道:“做了好事,总想着趁机抬高自己,超过别人,给人一点恩惠,总想着借此结交好友,做了点功德,总想着让世人惊骇,树立节操总想着,标新立异,这些都是好的思想中的不良倾向,也是追求义理道路上的障碍,最容易混杂夹带,最难拔除……”
说到这,他转头看向杨以安,微微一笑,“就如修炼一般,心要纯粹,念头要通达,如此一来,才能见本心、真我,明白吗?”
杨以安似懂非懂点了点头。
叶观笑了笑,他继续教杨以安读书,而杨以安则专心听着,时不时问两句。
云端上,月光下,二人并坐秩序剑,温馨无比。
就这样,二人直到深夜,才御剑返回剑宗内门,刚回到内门,那吴管事,便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
叶观看向吴管事,“阁下是?”
吴管事微微一笑,“叶公子你好,在下吴辉,任务殿的管事……”
说着,他拿出了一个盒子,然后走到杨以安面前,他打开盒子,盒子内是一串宝石项链。
杨以安有些疑惑,“吴管事……”
吴管事笑了笑,然后又拿出一枚纳戒,递给杨以安,“姑娘,事情是这样的……”
说着,他将她被坑的事情说了出来。
而叶观在听到杨以安为了给自己买剑竟然当掉她娘亲留给她地唯一项链时,他的心顿时像是被人锤了一下,一种后悔的情绪如潮水一般自心底深处涌起。
而这时,吴管事又拿出了一瓶丹药,递给杨以安,“姑娘,这是专门疗伤的,对你应该有帮助。”
“受伤?”
叶观突然看向杨以安,惊道:“你受伤了?”
杨以安连忙摇头,“没……没有……”
说着,她连忙捂着自己后背。
叶观忙走到她身后,当看到她后背,有一道深深的血痕时,他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他忙接过,那吴管事的疗伤丹药,“吴管事,多谢了。”
吴管事微笑道:“小事,叶公子,你先给这位小姑娘疗伤,另外,明日就是内门大比,老朽祝叶公子取得好成绩。”
叶观抱了抱拳,“多谢。”
吴管事没有再说什么,拱了拱手后,转身离去。
叶观连忙拉着杨以安,走进了房间内,他让杨以安躺下,然后就要撕开她的衣服,杨以安却连忙坐了起来,紧张道:“不……不用了。”
叶观微微一怔,随即明白过来,他瞪了她一眼,“你瞎想什么?来,快趴下。”
杨以安犹豫了下,然后老实趴在了床上,叶观轻轻撕开她衣服,看着那道血痕,他的心顿时刺痛了一下,他深吸了一口气,压住了心中的情绪,然后转身去打了一盆清水。
片刻后,叶观拿出一张,干净的毛巾,轻轻给她擦拭着伤口,看着那深深的伤口,他手逐渐开始有些颤了起来。
“嘶!”
杨以安倒吸了一口凉气。
叶观忙道:“疼?”
杨以安摇头,咧嘴一笑,“还好。”
叶观道:“别逞强。”
杨以安转头看了他一样,微笑道:“我以前做乞丐时,跟人争斗,手都被打断过呢!这算得了什么?”
叶观默然无语。
杨以安轻声道:“我不怕疼,我就是怕饿……其实,我也不想偷东西,但不偷东西,我会饿……饿的感觉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