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眉眼噙着几分阴郁,眼神带着逼视,从高往下的目光极具有压迫感。
江桃仰着头,唇瓣抿得紧紧的。
她其实不喜欢这样仰望着男人,这样会让她感觉自己低人一等,在他的压迫下有些喘不过气来。
解释?她的解释,他会听吗?
“昨晚,周牧野的父亲给我打电话,说。。。。。。”
话未说完就被男人截住。
“说周牧野成了植物人醒不过来,让你去帮忙是吧。”
霍时宴语气淡漠地替她说完,目光带着嘲弄,“所以你就真的去了,江桃,你可真善良。”
明明是褒义的词汇,被男人这样慢慢地说出口却嘲讽意味十足。
江桃知道这件事时自己理亏,不是因为她去医院这件事,而是她隐瞒了霍时宴这件事。
对于错误,江桃向来是有错就认。
“对不起,我不该隐瞒你。”
然后,这声道歉却更加激怒男人。
霍时宴气极反笑,“现在倒是道歉很干脆,那之前怎么就没想着告诉我一声?”
江桃握着婴儿车的手不禁用力,“因为我知道告诉你,你也不会同意我过去。”
“因为知道我不会同意,所以你才隐瞒我,偷偷跑去医院,那我是不是可以认为,周牧野在你心里比我重要。”
这简直是无稽之谈!
江桃立即否认道:“这压根就不是一回事,不能混为一谈。”
她和周牧野顶多就是朋友关系,清清白白。
霍时宴当然清楚她和周牧野之间是清白的,她就是滥好心,又心肠软。
但他向来狠心,而且心肠极硬。
完全不同的性格碰撞,注定双方都会受伤。
“江桃,你很让我失望。”
霍时宴闭上眼,江桃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悲伤的表情。
她突然感到歉疚,也许,真的不该瞒他,好好跟他商量结果是否会有所不同?
“霍时宴,我。。。。。。”
江桃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抬手打断。
霍时宴睁开眼,目光冷淡,又恢复成那个高不可攀的模样,刚才的那抹悲伤似乎只是江桃的幻觉。
他开口,一字一句地说道:“明天我要出一趟A国,等我回来后,我们就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