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时宴语气无辜,“离得太远盖不到被子。”
被子只有这么宽,两个人都睡在床的一侧,而江桃又喜欢扯一部分被子在身边,自然而然,霍时宴那边就盖不到。
江桃哼了声,“又不是很冷。”
的确不算很冷,但和上个月相比,天气已经降温,晚上最冷的时候只有十几度。
即便开空调,但也不可能不盖被子。
江桃只好勉为其难地往里面挪了挪,“你过去一点。”
也不知道是不是挪的时候把脖子给扭到了,她突然“哎”了声,捂住脖子吸气。
霍时宴问:“扭到了?”
“好像是。”
她翻了个身,颈椎都不能平躺,一躺就疼。
“坐起来我看看。”
霍时宴把她扶坐起来,手指在她脖颈处摸索找压痛点。
“痛痛!”一股尖锐的酸痛感传递给大脑神经,江桃咬了咬唇,眉头紧皱。
“下次别侧躺着玩手机,对颈椎不好,还会压迫到肩关节。”
霍时宴一边按压她的肌肉,一边说道:“你是学医的,应该懂这些才对。”
江桃:“懂和谨记是两回事。”
人的坏习惯,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改掉的。
按压了十来分钟,那股酸痛感消散了许多。
江桃小声地道谢,霍时宴靠在床头,似笑非笑,“这句谢听着很不情愿。”
“我向来对事不对人,你别随意揣测。”
江桃闭上眼睛,拒绝交流的意思很明显。
身侧突然凑过来一个温暖的躯体,就连呼吸声都近在咫尺。
“有没有跟你说过,你很记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