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两步上前,轻轻搂着我妈的肩膀拍了拍。“妈,都说了没事儿,我现在只不过是在配合他们调查而已,等事情调查清楚之后,我就恢复自由了!”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开始逐渐觉得,很多事情我都能独自一个人面对。就拿这件事情来说吧,我甚至都没有想过会惊动我的父母。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哪怕警方真的找到了我的犯罪证据,我打不了浪迹天涯好了。毕竟之前带着禅术和尚的时候,也不是没有体验过通缉犯是什么滋味。可现在我才反应过来,我是有家人的,我是有羁绊的。这么大的事情,没有理由不通知家里人。“还说没事儿,没事儿能把你给扣起来?”我妈抹了一把眼泪,狠狠咽了口唾沫接着说。“我们在来的时候,那个曾队长已经把事情大概和我们说了一遍,你跟妈说句实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他们说,基本上已经掌握了相对比较确切的线索,你可能脱不了干系。”卧槽,原来跟我玩儿这一套,让我父母过来给我施压,说不定我还真就扛不住给招供了。从审讯心理学的角度分析,通常情况下女人的心理防线更容易被击溃,尤其是为人母的女人,如果只是涉及到她自己的话,她可能还会咬紧牙关什么都不说。但这一次是她儿子,她还能坐得住?我说:“妈,你别听他们瞎说,他们就是狗急跳墙想把我当替罪羔羊。你好好想想,他们要是真已经掌握了什么关于我的犯罪证据,还能让你们过来?直接就提交检察院起诉,等着判刑了。”“我听他们说,这是考虑到你年纪还小,还有从轻处罚的机会!你听妈的,别死扛着啊!”哟,居然还给我妈说了从轻发落。当真是头发长见识短,死了那么多人,就算再怎么从轻发落,也够我死好几回了。我爸在旁边插话说:“你这人就是心理素质有问题,元子什么都没做,你让他承认什么?再说了,山庄里面那么多人,他从小到大连鸡都没杀过一只,怎么可能杀了那么多人?理由是什么?动机是什么?元子也不过是想借此机会去赚点儿钱,这才卷进这这件命案里,你应该感到庆幸,原子现在至少还活着!”“公道自在人心,我相信朗朗乾坤,一定会给元子一个清白的!”虽然我爸这话说得那叫一个头头是道,可怎么我听着就有一种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感觉呢?别人或许看不出来,难道我爸还能看不出来?说这些话更多的应该是想让我妈宽心。“千防万防,你爷爷不是说不让你学张家的本事吗?到头来,还是给卷进来了!”我妈说话的语气带着几分埋怨。关于这些事情,她从最开始的不相信,再到后面的敬畏。这中间可是有亲身经历在里面的。从本质上来说,如果我没有这一身本事,还真就没有眼前的麻烦事儿。不过话又说回来,这锅我爷爷可不背,因为传授我这些本事的,根本就不是我爷爷。我说:“妈,这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再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我爸也跟着说:“就是,反正都是场误会,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调查清楚!”随后,我爸又伸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说。“你就安心在里面先配合他们调查!我跟你妈会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疏通点儿关系。不过有件事你要记住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能不做冒险的事情。”我爸这是在提醒我,即便这些人硬要往我头上扣屎盆子,我也不能轻易狗急跳墙。因为一旦我跟他们急了眼动起手来,事情可就一发不可收拾了。我点点头,我其实也不想走到这一步。他们要是能有理有据的让我伏法,我或许还有可能接受。但如果是以这种方式冤枉我,我也只能狗急跳墙。又简单说了两句话后,我爸妈就离开了。在走出派出所之前,先前那个领着他们进来的警员三步并作两步追了上来。“两位等一下!”随即,那个年轻警员把先前我妈给他的那个红包,又重新塞回到了我妈手上。“大姐,这东西我不能要,你们放心我会帮忙照看张清元的!”这一次我妈倒是没有再坚持,主要是人多眼杂,推来推去容易让人产生误会。“那就麻烦警察同志了!”道了声谢,两口子就离开了。走出派出所大门,我妈就闲不住的拽着我爸的胳膊问。“你先前说疏通一下关系,我们能有什么关系啊?”从出门到现在,她就一直心里寻思着,他们认识的人里面,什么人能在这事儿上说话有分量,也愿意帮忙。最后的结果是,根本就没有。别说直接的关系没有,哪怕能想到的,关系的关系都没有。因此,我妈是一脸愁容。反观我爸,他倒颇有几分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淡定。我爸说:“我们的关系自然是帮不上什么忙,不过我觉得元子自己的关系,应该有能帮上忙的!”“元子自己的关系?”我妈眉头紧皱。“你自己想想,他能混进那种圈子,这说明这小子在道上可能有点儿地位。认识的人自然比我们多,说不定这小子现在已经想到办法了。你没看见,他在里面一点儿都不担心吗?能吃能睡的!”这时候我妈才终于回想起来。“是哈,那柳家……”她刚想说,柳家或许能帮上忙。毕竟我和柳向晚已经订婚,理论上来说,我们是一家人。就以柳家的社会地位而言,愿意帮忙的话,相信问题应该不大。可是话刚说到一半,却又停了下来。要是以前还好,我好歹也是柳家承认的准女婿。但柳向晚已经死了,这层关系已经名存实亡,他们哪儿还有脸去找柳家人帮忙啊?正在我妈唉声叹气,准备跟我爸商量一下,实在不行还是得去找一下柳家的时候。一辆加长版的林肯缓缓驶来,稳稳停在大门口。随即,一个西装笔挺,身材昂长的中年男子从车上走了下来。“新谷先生,您来啦!”:()我出生那年,鬼招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