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铺天盖地、仿佛无穷无尽的箭雨,我深知仅凭闪避绝非长久之计。每一支箭矢都蕴含着阴阳师们的怨念与杀意,一旦被其击中,后果不堪设想。我深吸一口气,体内的先天罡气如狂涛般汹涌澎湃,身影于半空中辗转腾挪,勾勒出道道残影。“嗖”一支箭矢以物理学没法解释的诡异方式,一百八十度折转回来,于我的瞳孔之中迅速放大。下一秒锋利的箭矢正中眉心,在“叮”的一声吹响中折成三段,激射出一道刺目的火星。金刚不败!“给我破!”我低喝一声。更多的箭矢如暴雨般倾泻而下,尽数撞毁在我的金身之上。要说不疼肯定是假的,但因为有金刚不败的加持,箭矢确实难伤我分毫。但我深知,不能凭借金刚不败与之死战。毕竟敌众我寡的局面并没有因此改变。我脚踩飞剑,打算直接无视箭矢的攒射,用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要知道,九菊一派的阴阳师,虽然占据主场的人数优势,可却并不会腾空飞行。我心中一凛,但并未有丝毫犹豫。面对困境时更应保持冷静。我这个念头刚起,却看见脚底下无数个阴阳师,开始在颤动的山川之上跳跃。“结阵!”无数个阴阳师手上结下不同的法诀,但他们的目光都对准了一个地方,那就是悬停于半空中的我。下一秒,我整个人撞在一堵无形的气墙之上。让我险些从飞剑上跌落。与此同时,我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这堵无形的气墙还在不断收缩,企图将我拉回地面。我手上结了一个天罡印,鼓荡周身的先天罡气,一掌拍出。无形气墙随之凹陷,但是却并没有破碎,并且很快便恢复如常。紧接着我又接连尝试了其他办法,均未奏效。“张先生,留下来吧!你必须要为今天的一切,付出应有的代价!”新谷嘉一郎的声音从身下的密林中传来。我去你大爷,看样子这群阴阳师是铁了心要和我不死不休。当下,我便停止冲击头顶的无形气墙。短暂的思考让我明白了,这是毫无意义的举动。这堵无形气墙只会不断消耗我的精力,既然对方已经做好了让我葬身于此的打算,我也没有再心慈手软的必要。杀掉结阵的人,这堵无形气墙自然会破。当即我这转方向,重新落回到不远处一块凸起的岩石之上。只是我刚一落地,便有数十道黑色身影朝着我这边快速袭来。每一个身影都带着浓浓的杀意。我嘴角挂笑,手中三尺青锋银光大盛,剑气直冲云霄。在我身上先天罡气的加持之下,银色剑气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在空中划出一道森然的轨迹。圆弧形的剑光掠过山岩,山岩化作两半。掠过大树,大树无声倒下。掠过狂奔而来的每一个阴阳,肆意收割着他们如蝼蚁般弱小的生命。不等一众阴阳师反应,我眸光骤然冷厉,身影在月色下突兀一闪,随之消失。眨眼间,我便来到了新谷嘉一郎的近前。只见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却并未退缩。他已经做好了应战的准备。新谷嘉一郎拔出武士刀,与我正面硬扛。巨大的响动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仿佛连天地都为之色变。然而,就在这关键时刻,我猛然察觉到一股更为危险的气息正悄悄逼近。我猛然回头,只见一名身着黑袍的阴阳师正手持一柄诡异的法杖,悄无声息地接近了我。他的眼中闪烁着阴冷的光芒,显然,他是打算趁我不备,给予我致命一击。他是谁,为什么我刚才一直都没有感受到他的气息?我自认为以我现在的灵觉,即便是在完全黑暗的情况下,只要对方对我起了杀心,我没理由无法洞察才对。但他就像是死人一样,来无影去无踪,即便已经出现在我眼中,我却依然没有感受到他的气息。我心里一紧,但表面上却不动声色。我故意放慢攻势,引诱那黑袍阴阳师靠近。就在他即将得手的瞬间,我猛然转身,银剑如同闪电般挥出,直取他的要害。黑袍阴阳师显然显然早有预料举起法杖抵挡。只不过所有人都低估了我手中这把银剑的威力。银剑划破长空,带着凌厉的剑芒,瞬间将他手中的法杖斩为两截。我随即乘胜追击,接连挥出数十剑,但这黑袍阴阳师的身手显然和刚才的臭鱼烂虾判若两人,灵活得如同攀援而上的猴子。但有的时候不是灵巧就可以应对任何局势,就比如刚才我伸出半空之中的箭矢一样。我斩出的剑气最终让他避无可避,而就在一道剑气要将其斩为两段的前一秒。黑袍阴阳师身影诡异虚化,紧接着分裂成了三个一模一样的人形。剑气穿过其中一个人形,撞散在身后的岩壁之上。我眉头微微一皱,这种术法我曾经见到过。九菊一派阴阳师的影分身之术,这人能够制造出三个分身,看样子道行应该不浅。我收回银剑,冷笑一声说。“来者何人,报上姓名,免做无名之鬼!”远处的新谷嘉一郎冲着黑袍阴阳师拱了拱手。“老祖宗,莫要与他废话,速战速决!”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赶着去做。黑袍阴阳师是九菊一派的老祖宗,河村上田,也是他一手扶持这新谷嘉一郎走到今天这一步。之前九菊一派的阴阳师之所以内部出现了不同的声音,绝大部分也是因为河田上村的原因。我扭过头,不咸不淡的扫了新谷嘉一郎一眼。“哼,速战速决?你自己几斤几两心里没数吗?我身上的这道伤,是你这辈子最大的荣耀!别浪费时间了,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我照单全收!”眼下肯定不存在和解的可能。而越是在这种时候,我越是不能怯场。我要表现出一副,我有金刚不败护体,所以我可以失误无数次,但是你们却不能有任何失误的自信。:()我出生那年,鬼招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