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理来说,这要是放在江湖上,我这干净果断的两下子。一般人还真就能让我给镇住,毕竟打归打闹归闹,这一言不合可是非死即残。如果不是因为有什么血海深仇,谁会跟个头铁怪一样继续前冲啊?然后接下来的基本流程,大概就是我这边表现得足够强势,先把事情搞清楚,接着再慢慢儿谈条件。即便到最后条件谈不拢,看在我是条见人就咬的疯狗份儿上,一般不会太为难我,说两句场面话也就过去了。可我远远低估了这些山里面的愣头青,我也不知道该说他们是足够团结,还是应该说他们一个个都不知道“死”字怎么写。我明明就已经当成废了一个人,血淋淋的教训就摆在眼前,但这些人愣是浑然不怕。只是略微顿了顿,紧接着人群中又有人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大家伙儿全都像是打了鸡血一样一拥而上。那架势恨不得要将我们碎尸万段。我一个闪身躲过迎面挥来的一刀,随即伸手用力拽了阿秀婶子一把,让她险而又险的躲过横向劈来的一刀。正当我还在心里权衡着,到底是应该下死手,还是应该找机会带着阿秀婶子冲出去的时候。可欣已经替我做出了选择。“死去吧!”“砰砰!”两声闷响,我眼睛的余光看见,两个膀大腰圆的壮汉,就跟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在火光的映照下直直的倒飞出去。后背重重撞击在身后的土墙上,震得墙体尘埃簌簌掉落。下一秒,可欣身影快如闪电,狂奔上前,临空一脚重重踏在其中一人的胸膛之上。骨骼断裂的声音“噼啪”作响,那人胸膛瞬间凹陷。在生命决堤般流失的过程中,瞪大双眼停止呼吸。没有多做犹豫,可欣反手一巴掌扇在另外一人的脸上。这一巴掌直接扇得那人面部扭曲,整个脸骨被拍得粉碎性骨折,爆炸的血浆在脸上绽放。甚至就连眼球都因为受到怪力冲击,往外充血凸出几分。可欣这一次是真的怒了,抬腿一脚将其中一人踢向人群,用不夹杂任何感情色彩的声音道。“还有谁?”你还真别说,本来我以为我已经算是比较狠的角色了。动不动就先砍人一条胳膊,这搁谁看了能不心惊肉跳?但实话实说,相较起可欣这种一言不合就先弄死两个的做法,我那个只能说是弟弟。你还真别说,在可欣的淫威之下,这群人还真就有些屈服了,纷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之间没人再敢往前冲。见众人确实有冷静下来的趋势,也好像确确实实意识到了,再敢轻举妄动会有什么后果。大家伙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即便有人试探着想要往前走。不过却被明事理的不动声色的拉了回来,干嘛要做这出头鸟。可欣往旁边啐了口唾沫,扫视着众人,没好气的问。“怎么突然就集体狂犬病犯了?”这群乡巴佬,估计还没听说过什么是狂犬病,所以没太明白可欣说的是什么意思。这个时候,阿秀挪步到我们旁边,清清嗓子小声说。“他们已经知道之前的事情。”原来如此,我就说民风再怎么彪悍,也不能说杀人就杀人吧。如果是他们知道了先前我们动手杀人的事情,这就不奇怪了。毕竟当地人那是相当团结的。未必是为了给那些人报仇,我估计更多的原因,还是不想让这当地的秘密被外人知道,然后给他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稍微思忖片刻,我又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照理来说在这山沟沟里面,消息传播速度应该没这么快才对。为什么咱们前脚刚在山那边惩奸除恶,后脚这边就有人知道,并且找上门来了呢?我能想到的,唯一一个可能泄密的人,应该就是阿秀的儿子。但是这个假设不成立,还是那个原因,消息传播没这么快。我说:“你们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平心而论,我们之所以敢在这里堂而皇之的吃饭,并且还要过夜。除了我们对自身实力的肯定,保证不可能阴沟里面翻船以外。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我几乎可以笃定,这件事情当地人不可能知道,或者不可能这么快知道。等到了明天,应该会有人发现有人失踪。但经过一番寻找过后,自然会在山里找尸体。然后再顺理成章的让山里的那些山猫背锅,在没有监控视频作为证据的前提之下,没理由给我们定罪。可是这些人却目的非常明确的找到我们,一口咬定我们就是杀人凶手,这就有点儿奇怪了。可欣积极发动不太聪敏的大脑,看向阿秀说。“阿秀婶子,该不会是你儿子吧?”即便可欣在临走之前,有给阿秀儿子下了封口令。并且当时那小子也给吓坏了,大概率话都说不清楚,所以不太可能是他泄密。退一万步来讲,就算当真是他泄密,他也不能知道我们确切在什么地方才对。这时,一个年长一些,头上裹着汗巾,嘴里叼着一根烟杆儿的老汉,拨开人群走了出来。“是谁告诉我们的,你们管不着。我们只知道,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在这里杀了我们那么多人,这事儿要不给个说法,你们走不出这大山。”话虽然说得挺狠,但实际上没什么威慑力,细细咀嚼过后又觉得挺怂。他们都知道我们杀了人,却只是要我们给个说法,这不是怂,还能是什么?这种气势上的转变,还是要归功于刚才可欣的心狠手辣。用实际行动告诉在场所有人,对于她来说,杀一个人是杀,杀两个人也是杀,区别不大。不等我说话,在众人眼里疯批影响已经根深蒂固的可欣双手叉腰,一副浑不吝的架势道。“要我们走不出这大山?来来来,我倒要看看是谁要让我们走不出这大山?他要我走不出这大山,我就先让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我出生那年,鬼招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