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猫在乱石嶙峋的山野之中极速狂奔,横生的灌木枝丫紧贴着它的毛发掠过。突然,它眼睛的余光发现,有好几道身影正在快速逼近,本能的直觉让它前爪抓地,在地上犁出好长的爪痕后翻滚两圈这才停了下来。因为此时此刻,它的身前已经站着一个腰间配着武士刀的阴阳师。母猫冲着那名阴阳师示威般的露出两颗猫牙,用尽力气嘶鸣一声,正准备转身调转方向逃走的时候。这才发现,身后另外一名阴阳师也紧随而至。两人将母猫前后围堵,左右两边的岩壁过于陡峭。如果没有怀孕的话,尚且还可以尝试着攀岩而上。可现在的它,已经插翅难飞。其中一名阴阳师冷笑一声,刚想飞扑上前,一把抓住母猫的时候。突然,一个白色身影如同划破天际的流星,在震耳欲聋的虎啸声中,势如奔雷般重重撞击在他的胸膛之上。在骨骼清脆的断裂声中,那名阴阳师的胸膛被撞得猛然间凹陷出一个深坑,双眼瞳孔骤然外凸。身体不受控制的倒飞出去,伴随着巨大的轰鸣声,后背重重撞击在身后坚硬的岩石之上。双眼之中光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整个人的身体顺着岩壁滑落在地,只在岩壁之上留下了一滩殷红的血迹。这一切几乎就发生在电光火石的一瞬之间,实在太快,也实在是太过突然,以至于另外一名阴阳师根本就没有反应的时间,以及出手相救的机会。短暂的迟疑和震惊之后,那名阴阳师下意识伸手摸到了腰间武士刀的刀柄。不管怎么样,来者不善,他要一刀结果掉刚刚撞飞同伴的这个死丫头,也就是可欣。只不过,他手中的武士刀刚刚出窍半寸,迎接他的便是破空而至的一道银色剑气。剑气肆虐空气,发出尖锐刺耳的音爆,斜斜的穿过那名阴阳师的身体。腰间武士刀,连带着整个人的身体,被无声切割。那名阴阳师只觉得身体微微有些发凉,瞳孔转动缓缓低头,看见的却是自己上半身与下半身的分离,内脏在鲜血的浸泡之中滚滚流了一地。惊吓过度的山猫浑身上下的猫毛一根根炸起,用充满警惕的目光,紧紧注视着站在眼前,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可欣。刚才的阴阳师是敌人,可站在眼前的这个女人,就一定是朋友吗?或许她的目的也是为了自己肚子里的伴生灵兽。可欣瞅了瞅那只母猫的肚子,就算再傻,她也能看得出来,这只母猫肚子里面孕育的应该就是伴生灵兽。“别那么紧张,孕妇就应该要心情平和,不然对胎儿不好。找个安全的地方看戏就行了,剩下的交给我!”远处亲眼目睹两名同伴瞬间惨死的田中文野,眸光倏然变得锐利,愤怒的烈焰在双眼之中燃烧。我从不远处的小树林中缓缓走出,冲着猫王藏身的地方说。“猫王,实在是不好意思,出门前有点儿事儿耽搁了!你应该没什么事儿吧?”猫王听见是我的声音,从灌木丛中探出脑袋,脸左边的胡须已经被齐齐斩断,身上也带着一些伤,不过都无关紧要。“喵~”猫王冲着我叫了一声,然后目光看向了可欣所在的方向。我知道它是什么意思,它是在告诉我,伴生灵兽就在那里。我说:“猫王放心,我这个人向来信守承诺,只要有我在,保证你们的伴生灵兽安然无恙。”在得知我们是友非敌之后,那只母猫身上原本竖起的猫毛又重新落了回去,眼神之中的敌意一点点退去。可欣蹲下身子,冲这母猫招了招手:“快过来!”没有人对这种能听懂人话的动物有抵抗力,尤其是女孩子。可欣这是在示意那只母猫,快到怀里来,我已经好长时间都没有撸猫了。但那只母猫这会儿,虽然说已经放下了对可欣的敌意,但是却并不代表它会主动投怀送抱。毕竟不是豢养的家猫,这种常年生活在荒凉之地的野生动物,警惕是被刻在骨子里的。与未知的危险保持一定的距离,是它们能够繁衍至今的根本原因。它们可不是那些用一块饼干就能骗过来的土拨鼠。母猫紧紧贴着山边的峭壁,迅速从可欣身边跑过,一个猛子扎进灌木丛,依偎在猫王身边。可欣有些失落的双手一摊,站起身扫视着在场其余阴阳师。这是在挑选下一个目标,正在酝酿要怎么收拾这群狗东西。“带头的是谁?”我不冷不热的看着一众阴阳师,寻找着他们中间的话事人。“我认得你,你就是张清元!”田中文野在说话的时候,带着不加掩饰的咬牙切齿。很明显,这是对我恨之入骨了啊。“哟,还认得我,看样子我好像很出名啊!那你又是哪颗葱?报上名来!”也不怪我根本就没有要把他放在眼里的意思,就这么长时间跟阴阳师们打交道的经验来看,他们的手段也不过就那么两招,根本就不足为虑。“你杀我老师,屠我同胞,今天我就要你血债血偿!”田中文野还在咬牙切齿,但却雷声大雨点儿小。一副干瞪眼儿要把我挫骨扬灰的模样,以为这样我就会投鼠忌器?我说:“别给老子整这些虚头巴脑的,叫啥名字?几只漏网之鱼,说完赶紧领盒饭下线!”“哼哼,猖狂!你以为我们在刚刚遭受重创后不久,凭什么就敢再次深入玄门江湖?本来还想多留你活几天,不过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今天你必须死!”田中文野目眦欲裂,如果瞪眼能杀人的话,我相信这田中文野早就已经把我不知道杀多少次了。“唉,你们不就是觉得我有伤在身,机会难得吗?不就是勾搭上那天妖皇,以为有了靠山吗?我知道你们肯定留有什么后手,不过都不重要!”“有什么手段尽管亮出来,今天你这条命我要定了,耶稣也留不住!”:()我出生那年,鬼招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