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名叫池瑞福,是老村长的小儿子。
看得出来,他似乎挺着急的。
可欣说:“嗯,是我们!我师父今天掐指一算,知道你的老父亲大祸临头,本来是想替他消灾去祸的,谁知道人家不领情,还把我们给赶了出来!”
池瑞福一叠声的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爸就这脾气,犟得跟头牛一样,谁说也没用!就在刚才,我爸说她来了,要找他索命,这不让我赶紧过来请几位高人嘛!”
可欣还想说两句摆谱的话,不过却被我给拦了下来。
“算了,尊老爱幼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得,咱们不跟他一般见识!前面带路吧!”
这要是搁在平时我才不会这么容易妥协,甚至说不定还得从这家人身上捞点儿好处。
可刚才林素婉说了,那老东西被吓得不轻,再加上年纪大了,保不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
而关于那些事情,村子里面知道详情的,似乎也就只有那老东西了。
我得赶在他落气之前过去!
我们让包工头给我们找了两辆电瓶车,跟着池瑞福又一次去了他家。
到地儿后,我也没多废话,让可欣他们在屋外等着,我一个人跟着池瑞福走进了老村长的卧室。
屋子里面亮着灯,老村长半靠在床头嘴巴微张,看上去很虚弱的样子。
床边围绕着他的一众子子孙孙,一个个面色凝重,似乎担心老村长随时都会驾鹤西去。
池瑞福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俯身在老村长耳边说。
“爸,人我给请来了!”
老村长的目光有些游离,在看向我的时候,好像又重新找回了焦距。
随即,他的情绪开始变得激动起来。
我两步上前,压住他抬在空中颤抖的手说。
“行了,我都知道了!”
接着,我又回过头对屋子里的其他人说:“你们先出去吧,老爷子有些话想对我说。”
这么多年过去了,关于那玉树照棺的事情,村子里面除了这老不死的以外,没有任何人知道。
这足以说明,是这老不死的守口如瓶,以至于他连亲儿子都没说。
听了我的话,其余人纷纷看向老村长。
老村长轻微咳嗽两声,摆了摆手说。
“都出去吧,我没事儿!”
其余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面嘀咕着怎么就觉得怪怪的呢?
听说过临终前给儿子交代遗言的,可没听说过给一个外人交代遗言的。
不过碍于老村长在家里一言九鼎的威严,没人敢违逆,纷纷转身走出了房间。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房门被轻轻带上后,那老村长垂死病中惊坐起,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儿,压低声音说。
“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来找我了!”
我心说:我知道,还是我让她来找你的呢!
我拍拍他的手背说:“嗯,别着急,我们此番前来就是为了这事儿,把你知道的告诉我!我会尽自己最大努力,保你无虞!别像个茅坑里的鹅卵石,又臭又硬!有的事情一直压在心里也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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