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雪韵的声音清冷无比,目光微微的看向古荒,里面涌现出了复杂无比的情感,三分怒意,三分幽怨,四分不解。
“你终于来了吗?”
古荒没有出声,而是静静的看着雪韵,对于这个贱人,他没有任何的同情与怜悯,唯有对其无尽的怨恨与杀机,她不死,此生难安。
“无名,你为什么不说话。”雪韵的身躯微微有些颤抖,终究还是要对上了,这是她这一世唯一信任的朋友,可是恰恰就是这个朋友,终于与他走上了不死不休的局面。
“还有什么可说的,你我之间,必须倒下一个。”古荒神情冰冷,言语没有半点情感,注定的生死大敌,跟她有什么好废话的。
“为什么,为什么你我之间非得不死不休,我雪韵拿你当朋友,你却要杀我,无名,天命已注定,你无从逆转,何以要逆天而行,而不顺应天命。”
雪韵这一刻彻底爆发,声声质问古荒,充满了不解。
“顺应天命,去你的天命吧!想让黑暗笼罩大地,先从我古荒的尸身上跨过去。”
古荒的目光冷冽无比,这注定将是一场不死不休的争斗,他已经失去了太多,没有什么是不能在失去的了。
“无名,你的心太狠了,为什么,你既要杀我,为何将我从黑暗中拯救而出。”雪韵深深的闭上眼睛,身躯不自觉的倒退了三步,她从没有想过古荒是如此的绝情,如此的无义。
“因为我要亲手杀你。”古荒一步逼近,字字如刀,充满冷冽,对于雪韵没有半点怜悯,就算没有黑暗天命,也不会任由她活着。
“亲手杀我,好一个亲手杀我,那便战吧!”雪韵心中的幻想彻底成空,唯有一丝希望消散,彻底沦为了黑暗的笼罩。
“殿下,对付他,何须你亲自出手,请殿下恩准,我要亲手了结这个杂种。”孔少白的目光依旧是充满了恨意与杀机,古荒不死,他寝食难安。
“杀。”雪韵冷冽无情,杀意横生,这一战注定将是不死不休,这是天数与大势之争,唯有一方死才能罢休。
“杂种,当初你当众羞辱我,害我一族半圣几乎陨落,你可曾想过会有今日,还敢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杂种,你给我跪下。”
孔少白狰狞扭曲,如同是来自地狱的恶鬼。
“孔少白,瞧瞧你的德行,不仅恶心,还真是丑陋啊!孔雀族竟出了这样的败类,真是丢人现眼。”
“今日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
古荒出言讥讽起来,充满了不屑与轻蔑。
“杂种,都到了这个时候,还敢大言不惭,不跪是吧!看看你的身后吧!”孔少白双目怒睁,近乎是染血一般,充满了愤怒与狰狞。
古荒回首一看,一个个熟悉无比的身影浮现,青木子,雷千决,罗云天,聂沧海,木元空,慕千山,叶玄。
众人全部被束缚,身上到处都是伤痕,一个个披头散发,神情狼狈至极,但没有一个人屈服。
“杂种,我看你还能嘴硬到几时,现在我看你跪不跪。”孔少白的嘴角挂着一抹笑容,充满了畅快。
“孔少白。。。。。。”古荒额上青筋瞬间暴起,双拳紧握,宛若沉睡万古的君王复苏,又似荒古巨兽在咆哮。
愤怒,怨恨,不甘,灵魂在颤抖,血液在燃烧,一股滔天的狂暴之气爆发,就如同火山熔岩一般。
他化身无名,为的就是不连累灵州的朋友,但没想到孔少白竟然投身黑暗,而且使用了如此卑劣的手段,以他们的性命为要挟。
“杂种,你就叫破喉咙也改变不了局势了,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骑在我的头上拉屎,现在我要你跪下,不跪我就杀,杀到你跪为止。”
孔少白一副居高临下,俯视众生的模样,宛若是来自无尽地狱的王。
“老大,不要管我们,走,快走啊!将来给我们报仇。”慕千山极尽的咆哮起来,他的心真是疼到了极点,他宁可死,也不愿让古荒受辱。
“师兄,快走吧!不要管我们了,来世我们再做兄弟。”叶玄心在滴血,充满了愤怒与不甘,可是他们太弱了,不能帮助古荒不说,反而是拖他的后腿。
“小友,好好活下去,你为我们做的够多了,不要在管我们了。”青木子无声叹息,他们又一次成了古荒的拖累,又一次让古荒独自面对,又一次让古荒陷入黑暗。
“云兄弟,不要上他的当,绝不要向他们屈服,我们人族是弱,可我们不惧死亡。”罗云天神情冰冷,脊背如同标枪一般的挺拔,绝不屈服,纵然是死。
古荒的心冰冷到了极点,深深的闭上眼睛,身躯剧烈的颤抖起来,又是这样的场景,又是这样的局面,我古荒何等无能,连我的朋友也庇护不了,我恨,我恨啊!
“青木子前辈,罗大哥,叶师弟,胖子,院长,聂大人,对不起,我古荒无能,不能救你们的性命,但我会给你们报仇。”
“黄泉路上且慢行,我古荒跟你们一起赴黄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