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郁楼在婚前明明就答应我的,现在成婚就反悔了。
我出府上个街,他都要去问他母亲同不同意,同意了我才能去。
真是奇了怪了,我在宁家这么多年,在宫里都没这样过!”
她越想越气,心底都烦死了。
秦郁楼买了许多新出的胭脂跟绸缎布匹回来:“娘子,都是给你买的,看看喜欢吗?”
宁珊月淡淡扫过一眼,本着还是想将日子过下去的念想,她好声好气的说:“谢谢夫君,我很喜欢。”
秦郁楼笑着,揽过她的肩头,宠溺的道:“母亲叫我去买的,你喜欢就好。”
宁珊月听见这话,面色不由得沉了沉:
“夫君已经成家了,是大人了,行为与思想得从自己这儿来。
若是事事听从您母亲的话,那如何成为一个自有主见的男子汉大丈夫呢?”
买礼物其实都是小事,实则说的是这几日来秦府里发生的事情。
秦郁楼拿起木梳给她梳头,安抚道:
“哎,母亲养大我不容易,有时候也不想忤逆她。你是我的妻子,以后要跟我一起孝顺母亲。”
宁珊月从他手上接过了木梳,与寻常新婚妻子的柔顺温婉不同,她回道:
“是啊,明日我回一趟宁府,去孝顺孝顺我的母亲。”
秦郁楼笑意散去一二,不知道回什么好。
蓉蓉领着一个精瘦精瘦的男子站在门外,伸手挠了挠侧脸,一脸的欲言又止,憋了半天道:
“二姑娘,给您买的小厮到了。”
宁珊月一愣,她主仆二人快速的对了对眼神,她可从来没让蓉蓉给她买什么小厮。
蓉蓉面部动的快要抽搐了,宁珊月的神情从不解到明白,从明白到愤怒,随即又压制了下去。
那小厮在外翘着兰花指,掐着嗓子道:“奴才小松子,请少夫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