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的秦郁楼告诉她,他最不爱这些烧钱的废物玩意儿,玩物丧志。
但这成婚一月,宁珊月只觉秦郁楼变成了另一个人,一个纨绔。
周氏朝着秦郁楼瞪了过去,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但没当着人面说什么,毕竟也是她的宝贝儿子。
秦郁楼清了清嗓子,面上有些挂不住:“都散了吧,母亲也先您的松鹤堂,我跟娘子有话说。”
宁珊月转身回了书房将自己两株珊瑚抱了过来,装了箱子,上了一把极好的铜锁。
蓉蓉也将东西都收拾得差不多了,她转身疑惑的问道:“二姑娘,这珊瑚咱们也要抱着走吗?”
宁珊月道:“嗯。”
那株紫色的珊瑚好似也被掰过,有裂缝。
估计是这紫色珊瑚不算很大,掰断了枝干会很容易被人发现,所以对方才作罢的。
可是这株红珊瑚就不同了,品相千年难得一见,形如火焰。
正由于它大,所以掰断了也不容易看出来。
少时在北境的万物盛开大会上见过那晶莹闪着微光,颜色缤纷的珊瑚,心底便爱不释手。
后来她姑姑去了海上,也在陆陆续续的给寻一些珊瑚回来。
她不仅喜欢珊瑚的绚烂美丽,还喜欢珊瑚代表着永恒的意义。
永远灿烂于深海,纵使漆黑的海底不见光,冰冷,而这珊瑚也永远似火般永恒绽放。
这是她想要的人生,无惧周遭环境,始终明艳灿烂。
秦郁楼走过来,拉过她的手臂:
“朝廷出发去行宫的日子还早,你为何非要明日就走,是赶着去见谁?”
宁珊月一把甩开他的手臂,脸色极为难看:
“我是宫宴的主理人,大大小小的事情等着我去定夺。
我不早点去,难道等着皇后娘娘跟匈奴太后到了行宫,遣人来让我去吃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