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野将狐毛大氅摊开一扬,罩在了裴乐瑶的身上,一边给她系好绳结一边温和笑意的问:
“小公主,喜欢吗?”
这全漠北雪狐做的大氅可谓是珍贵,毕竟大周不产雪狐,只有匈奴才有。
那大氅穿在身上的一瞬,便觉格外的防风,这院子里呼啸的秋风也感觉不到了,很快身子就暖和了起来。
她笑着道:“喜欢,我很喜欢。今年冬日,再也不用成日的抱着小手炉不敢松开了。”
她将大氅还是脱了下来,已经有点热了,讥诮一笑:“我好好放着,等冬日到了,我就靠着它活命了。”
拓跋野伸手揉着她的披肩长发,牵着人往屋子里走:
“孤亲自猎的雪狐,这大氅的尺寸也是孤给的,看起来挺合适。”
裴乐瑶的心就好像被一股温热的温泉包裹着一般,她转身吩咐着:
“长歌,去让人准备烤架,晚膳吃烤牛羊肉吧。”
她知道拓跋野的饮食习惯,所以自己也愿意将就他,吃他喜欢的口味的食物。
拓跋野抿了口热茶,眉目微抬,平和温润的看了过去:“也不必过分照顾孤的口味,孤吃得惯大周菜。”
裴乐瑶站在他身边,将所有的吃的都往他面前推,糕点水果堆了半张桌子:
“你这么远过来一趟,多辛苦,我自然要惯着你些。”
拓跋野伸手将少女拉入怀中,裴乐瑶的屁股一下坐在他的大腿上,双手自然而然的勾在了他的脖子上。
拓跋野抱住这份重量后,才觉心中踏实了过来。
最近这段时间,心总是缺了一块。
大单于亦是失眠加傻乐,完了就是惆怅跟烦闷,二人病症大致相同,估计是人传人现象。
“说,怎么想孤的?”他按着裴乐瑶的下巴,扭了过来对准他那张轮廓深邃野气的脸。
裴乐瑶小脸红扑扑的,眼睛里满是透亮的光:
“吃饭的时候想,睡觉的时候也想,想你在做什么,想你有没有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