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岳微微一笑,言道:“王爷,这新法是为了朝廷,为了百姓,不是为了你们四御王。虽然四御王之制废除,但你们的俸禄仍在,只不过不再领有封地。难道三位王爷是贪恋着这大乾的领土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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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陈沧海是武将出身,不通文墨,说不过李太岳,便看向其余两王。
苏寻文见状,硬着头皮站起来,道:“李尚书此言差矣,我等皆是大乾的忠臣,效命于圣上,镇守四方。李尚书现在却要废掉我们的位子,难道我等又何不妥之处?我等列土封疆于朝廷有何不益?还请李尚书当着满朝文武明言,我等难道有什么不法之事不成?”
此言一出,众人目光再次投向李太岳,李太岳微微皱起眉头,这三王并未不尊朝法,他总不能明言削藩就是怕你们造反吧?
陈沧海指着李太岳道:“圣上在此,难道你还想污蔑本王不成?”
“下官不敢,”李太岳道:“下官只是为了我大乾的江山社稷着想!”
苏寻文冷笑一声:“你分明就是要离间我等与圣上,其心可诛!”
“对!其心可诛!”陈沧海一转身,对百里龙腾道:“臣向圣上请旨,诛杀逆臣李太岳!”
百里龙腾微微眯眼,看向阶下文武,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吏部尚书顾亭岚起身道:“启奏陛下,李尚书一片忠心,新法旨在利国利民,并无私心。至于削藩之事,不过是因为三王劳苦功高,如北地王年近两千载,实在不宜继续操劳国事。将三王请回京城,实在是体现圣上一片仁慈之心!”
此言一出,百里龙腾微微一笑,对云中鹿道:“北地王,你以为如何?”
云中鹿颤颤巍巍的站起来,言道:“老夫的确老矣,早就想着向圣上辞去肩上重任。北地防务,老夫打算让我的儿子接任,还请圣上允诺。”
苏寻文与陈沧海听了,对视一眼。这才明白,原来这老家伙不紧不慢,实则是有了这偷梁换柱的打算。
但如此明显的阳谋,百里龙腾自然不会接招,依旧是笑而不语。
正待这个时候,东边文官里坐在末位的朱万全突然叹息一声,引动了众人目光。
原本他这一生叹息声音不大,但恰巧云中鹿刚说完话,众人都等着百里龙腾答复,因此大殿出奇的寂静,反倒让他的叹息声显露出来了。
一旁的王锦便喝道:“谁人如此无礼?”
朱万全赶紧出来请罪道:“下官失仪,请圣上恕罪!”
百里龙腾非但不怪他,反而笑而问道:“爱卿何事叹息,可否说与朕听听?”
朱万全便道:“臣只是因为一桩案子,不知如何判决,时才想起,不免叹息一声,惊动了圣驾,臣该死。”
“哦?”百里龙腾不免好奇道:“不知是什么案子,说来听听。”
朱万全便道:“此案涉案之人,乃是国子监监生李生与李孝。”
叶凌闻听,心中暗道:“果然要拿此案说事了。”
紧接着,朱万全便将此案叙述了一遍,大概便是因为叶凌是通缉犯,所以连累了李家的婆婆。后来李孝将自己的母亲与兄嫂送进了大牢,霸占了家产。国子监又把李生的监生名额给了李孝,李孝摇身一变又成了国子监监生。
此案一出,重臣哗然。在王朝之中,最是讲究忠孝二字,这李孝名虽曰孝,却出此大不孝之事,令人气愤。而这样的人,居然被国子监录取,更是骇人听闻。
朱万全道:“此事臣实在不知该如何判决,因此一直压在狱中,方才想起,更是无奈,还请圣上定夺。”
百里龙腾目光如剑,冷冷的刺向朱万全。他已经知道朱万全的用意,所以心中大为不满。
可没想到,周擎立即起身道:“圣上,李孝此人陷害母亲与兄嫂,罪大恶极,当处以极刑!”
“左相所言极是,此等恶人,断然不可放过!”
“臣请圣上立即下旨,将李孝并其妻一同捉拿归案!”
众臣义愤填膺,那吏部尚书顾亭岚此时已经是汗流遍体,惊骇非常。
果不出几句话的功夫,又一朝臣出班道:“圣上,李孝此人恶贯满盈,可国子监竟然录用此等人为监生,臣以为国子监有不辨是非,滥用小人之罪,臣请圣上依法治国子监祭酒之罪!”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臣的目光尽都落到现任吏部尚书,那前任国子监祭酒,号称大乾第一读书人的顾亭岚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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