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凤凰和谷冲相隔太近,谷冲剑随声到,电光火石间,左凤凰一拂一闪,险险地避开了谷冲那致命一击,嘴里喝道:“牛鼻子你不想活了?”
谷冲见自己志在必得的一剑竟被对方轻松化解,已是惊心,但他知道,开弓没有回头箭,就是死,也不能让她小瞧了。他抱着一死的决心,随即跟上左凤凰的身形又是一剑刺去。
“狗东西,你找死!”左凤凰早已腾出手来,手中长剑一抖,轻松打落谷冲手中剑,同时在他前额一点,谷冲顿时僵在了那里。
两人的打斗,在一瞬间就完成了。
左凤凰大声对道士们说道:“你们谁还不服的就一起上吧!”
道士们一阵骚动,有的拔出了长剑。
幺徒弟许康大声叫道:“师父,和她们拼了!”
“对,难道就这样被她们任意欺辱?”荆通大声叫道:“还不如死了算了!”
刘奋勇也赞同地吼着说:“她们欺人太甚,拼了!”
“和她们拼了!”公孙松鹤的徒弟们都喊叫着,眼看就要控制不住。
“都住手!”公孙松鹤见自己的二徒弟瞬间被左凤凰轻松制服,更懂左凤凰话的份量,他没胆气冒这个险,连忙喝住徒儿们。
谷惠玲刚才也为左凤凰捏了一把汗,见那些道士要动手,便对左凤凰说:“师父,这些臭道士根本就没有道义可言,他们连偷袭这样下作的事都做得出来,还对他们客气什么?快把这些不知好歹又歹毒的臭道士都杀了,也算是为江湖除害!”
“玲玲放心,为师还没把这些臭道士放在眼里,杀他们只会脏了我的手!”左凤凰又对公孙松鹤说道:“公孙前辈,据我所知,你也勉强可以算是武林一代宗师了,但是你教的徒儿们为啥本事不大狗胆却不小,连偷袭的事也干出来了。要不是我左凤凰躲得快,我已成他的刀下鬼了!”
公孙松鹤自知理短,更怕对方趁机发难,只得假装没听见,不说话。
左凤凰见公孙松鹤不说话,知道他害怕,冷笑道:“我知道,你们心里肯定是不服气的。这样吧,干脆我们就当着这些父老乡亲们的面痛痛快快地打一架,输了的,就像狗一样地从这黑坛口爬出去,从此不再涉足江湖,如何?”
谷惠玲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大声叫着:“对,我同意!看看这些臭道士究竟有几斤几两,别让他们老是妄自尊大!”
胡月刀见公孙松鹤那窝囊样子,心中大为不满,大声叫着:“师父,和她们拼了吧!”
公孙松鹤对徒儿们摆了摆手。打还是不打?这个问题让公孙松鹤很纠结。打,他断定会输得很惨,也许真得从这里爬着走。不打,我堂堂天天罡派却又让她们奚落得像孙子。他想不通这几个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为什么自己会不知道?更没想到自己的一世英名会断送在这几个人手里。
左凤凰见公孙松鹤还是不说话,笑了笑说:“公孙前辈,这样吧,我让你和你的徒儿们一块儿好好地商量商量,是和我三人中任一人一对一打,还是你们师徒一起上打我三人中任一个?玲玲姑娘有伤,把她排开,我三个无条件接受你们的任一种形式的挑战。快快商量去吧,我等着你们的决定!”
公孙松鹤听了左凤凰一顿狂言,心里很不是滋味。这是他这一辈子最最窝囊的时刻,他的心在淌血。
左凤凰见公孙松鹤迟疑,又冷笑着催促着说:“别耽搁时候,快去商量!”
公孙松鹤听得懂左凤凰说话的份量,他知道,就连那姓林的小丫头都能敌住我门的围攻,还别说她三个了,怎么办?
谷惠玲根本就不给公孙松鹤留面子,大声嚷着:“喂,姓公的,快点商量,拿出点男人的样子来嘛。在我四个女人面前装孙子,就不怕被乡亲们笑话?”
“哈哈……”围观的人们都笑起来。
尹大利见公孙松鹤那窝囊的样子,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悲愤,他上前走了两步说:“师父,我来和她们拼一拼,大不了一死而已,可不能让她们真把我们当孙子!”
“对,师父,拼死得了,不能让她们看不起!”杨三槐和他兄弟杨木木二人也站了出来。
公孙松鹤见徒儿们只知争强好胜,一味地想去找死,只得怒喝道:“还把我当师父的,都滚回去!”
三人对望了一眼,摇着头退了回去。
天罡派是天和境内的顶尖门派,十几年来,他们凭着一柄长剑,在众多的江湖武林中刻下了数一数二的名号。但在今天,当着众多老百姓的面,自己的长剑竟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女孩给硬生生夺去,如果让其他派别的人知道,岂不让人笑掉大牙?现在,又被这个女人逼得走投无路,眼见天罡派的一世英名被自己葬送了,自己还有何面目见江湖呢?想到这里,公孙松鹤顿觉心内如潮,气血翻涌,喉头一热,一口鲜血狂喷而出,眼睛一黑,一头栽下马去。
“师父!”
“师父!”
“师父!你怎么了?”
公孙松鹤的徒儿们乱成了一锅粥。
左凤凰见公孙松鹤气得吐血,便对他的徒儿们说:“算了,我们也不和你比见识了。你们送你师父回去吧,丹州就不必去了,我想,凭你们师父的这点气度,即便到了丹州,也成不了事!”
“左掌门说得对,我……们回……去吧!”公孙松鹤是断然不敢和她们较量的,听了左凤凰的话,连忙见机下台,弱弱地说:“耕儿,你负责……,走吧!”
牛耕连忙应道:“是,师父!”
喜欢惊天大梦()惊天大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