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按照世人的定义,他是个再正直不过的人。对皇帝效忠,为官勤勉,从不贪污,一心只想要为天下苍生谋福祉。”是个不折不扣的好官。唐小棠这么一听,不明白了,他上下打量了眼谢瑾白,“那你对人家干过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了?”以至于那位钦差大人初来乍到的,便想着将小玉哥哥给推出去挡刀了。这拿的哪里是同窗的话本,是宿敌的话本吧。“你们以,以往有过节?”要不然怎么怎么就能这么阴小玉哥哥呢。“没有。”这一世,他同余磨之的确没有任何过节。余琢是今年才调任的监察御史,此前一直都是在翰林院,负责文书的誊录同抄写。朝廷有十几个监察御史呢,可不是人人都能在天子面前留下印象的。前世的这个时候,谢瑾白压根就没留意过余琢这号人物。换言之,在此之前,这辈子的余琢连被谢瑾白当成对手的资格都没有。所有的冲突,你死我活,都是上辈子的事。官场上,也不是非要有过节才会想要置对方于死地不可。政见不合,立场不同便足以触动杀机。好歹也是知府家的小公子,官场上这些门门道道唐小棠到底是清楚一些。他大致上猜到是怎么一回事,嘴里头道,“我知道了,定然是你这人太招人烦了。”谢瑾白睨了眼小公子,“昨晚是谁双腿盘着我的腰身,缠着我,要我快一些,不要……”唐小棠是万万没有想到,青天白日的,这人浑话是张嘴就来,还是在谈这么正经事情的情况下。他转过身,死死捂住他的嘴,满脸羞红,“你,你可闭,闭嘴吧。”其实事情压根就不是谢瑾白说得那么回事。两人就是,就是相互帮忙了下,没做到那最后一步呢。从这人口中说出来,就,就全变了味了。“小玉哥哥当真打算要出面,召见那些土匪头子么?”玩闹归玩闹,唐小棠想起这位来者不善的钦差大人还是有些担心。谢瑾白“嗯”了一声,“扶风县的匪患问题,也是时候该解决了。”此前,他没有动那些山匪,是因为新官上任,那些山匪对他的警惕心自是拉到最高。数月过去,那些山匪见他日日只是断断案子,全然没有要剿匪的意思,自是会放松警惕。这几个月的时间,足够谢瑾白对扶风县大大小小的地势情况了若指掌。事实上,朝廷招安的决定对于谢瑾白而言是如虎添翼。打着招安的名义,各个击破。只要那些山匪头子之间的联盟瓦解,再派兵上山剿匪,可就容易得多。因此,这事还这谈不上是谢瑾白被动为余琢所利用。“到时候,你自己千万注意安全。”招安十有八九是谈不拢的,最后估计还是得打。身为地方县令,剿匪是谢瑾白的职责所在,唐小棠不能在这时候说,这事留给下一任县令,咱们就断个案,任期一满就走人。当官不是这么当的,谢怀瑜也不是这样的人。谢怀瑜是个心怀大志之人,他有谋略,也有手段,这人合该就是翔于九天的,他自是不会允许自己成为他的锁龙链,将人拴着。唐小棠深知自己此时帮不上任何忙,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支持他,在关键时刻绝不拖他后腿。除却有时候会有这个年纪的淘气同顽劣,太多时候,唐小棠都太过乖巧了。棠儿聪颖,一点就透,同他聊天,谈事,都是极为享受的一件事。许多时候,他稍稍有些不高兴,棠儿便已经软软地哄上了。聪颖又勇敢,在他还尚未确定要不要开展他们的这段关系之前,就像是一团火球,不管不顾地往他身上撞。在一起之后,小火球跟是化成了一潭水。安安静静地流淌在他的身边,从未叫他有过任何的为难。谢瑾白把唐小棠扳转过身,箍着他的腰身,交换了一个绵长的亲吻。他太喜欢怀里的小公子了。当年就应该把人留在太傅府,一点点,手把手地拉扯长大。如此,他的棠儿定然会更恣意,娇蛮一些。而不是懂事地令他心尖都发疼。这种亲吻,又是在极为私密的空间,是极为容易着火的。唐小棠的身子无意识地朝谢瑾白身上拱。这便是他想要的意思了。谢瑾白箍在唐小棠腰间的手下移。唐小棠以为,这人会是像以往那样,替他伺弄出来。谁知,那人竟是双手托着他的臀,将他搂抱着,放在摇椅上。随后,身子矮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