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意识到自己需要远离伊桃,但看到她刚才的样子,还是不放心。
思量半晌,他再次拿起了手机。
他选择不上去见伊桃,用电话问候。
伊桃刚在床上趴下,感觉舒服了点,手机传来振动。
她伸手滑过接起,点开扩音:“小叔。”
“刚才我看见你了,和阿让又。。。。。。谈了谈?”
“嗯。”
“那你。。。。。。”秦斯年语迟,“还好吗?”
“挺好的小叔,您睡吧,今晚,给您添麻烦了。”
但。
两个多小时后,秦斯年还是按耐不住心里对她的担忧,觉得已经快五点了,伊桃应该睡着了,他起床上楼,悄悄推开了她房间的门。
他向来冷静的一个人,竟然也有了如当年恋爱时期的那种纠结。
明知该远离,但情感和感性又实在难控。
秦斯年就走过玄关,远远瞧了她一眼。
看见她虽然是趴着在睡,但呼吸均匀。
他这才放心,把门关上,回去放心入睡。
而这个时候。
安城最大的夜店里,裴让坐在最僻静的卡座上,面前摆着一排又一排的鸡尾酒,看颜色兑着牛奶,但每一排,都被侍应生用打火机点了一遍,火苗瞬间从表面窜起。
这些鸡尾酒,全都是用五十多度的烈酒做基酒调的。
他一杯接着一杯下肚,偶尔放下酒杯时,会有一瞬的干呕。
没一会儿,周回过来了。
“我他妈的,”周回把桌面上的酒看了一圈就开始爆粗口,“老子没被家里老头子折腾死,迟早被你个冤种折腾猝死!”
裴让抬头,冷蓝的光线下,眼神恍散迷离,“你给伊桃打电话。”
“打电话打电话,我现在只想打爆你狗头啊!”周回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