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黑你的人,不支持你的人。”
“你这用的都什么词儿。”朱琳咯咯一笑,马上又有些踟蹰。
她知道他所说的可不是臆想,而是不远将来即将成真的现实。
“别有压力啊。”江弦鸡汤道:“低头只能看见泥泞,抬头才能看见风景。”
“你真是会苦中作乐。”
“这有啥苦的,生活中的苦难多了去了,这不叫苦,对了,你们家那会儿怎么样?”
“哪会儿?”
“你说呢。”
“肯定不好过啊,我们家这情况。”
“你看,再苦能有那会儿苦么。”
“倒也没什么,不过是挨些骂,遭些冷眼,我也没受什么罪,很早就下乡了,在山西一个农场,虽然吃饭也缺油水,不过那儿醋不错,面也好吃。
就是看到我爸的样子特难受,我记得有几个还是他最关爱、最接近的学生。”
朱琳眼眶有点红了,她可是掉进河里也不觉得委屈的性格。
江弦给她抹了抹眼睛。
“行了,回去吧。”
朱琳眨巴着湿哒哒的眸子,“我现你这人一个优点。”“嗯?”
“你这人特理性。”
江弦笑笑,“我就当你意思是我很靠谱儿了。”
俩人溜溜达达一会儿,这才回到家里。
一进门,瞅见朱教授、刘医生正一脸愁容的坐在椅子上。
“朱伯伯,刘伯母。”
江弦主动打一招呼,老俩如梦初醒,同时站起。
“江弦,琳琳,你们吃东西了没,肚子饿不饿啊?”刘医生问。
“刘伯母,我们俩什么都没吃呢。”江弦回答,又反问他们,“你们吃了么?”
“我们也没吃呢,我把饭热热咱一块儿吃。”刘医生端起盘子,顺便儿起牢骚,“你说这闹得,一桌子好饭全凉了。”
“。”
朱教授就感觉特刺耳。
这牢骚怎么听都是冲他的。
一家人又重新坐到桌前。
桌上摆起了炸带鱼、炸花生米、炸咯吱、豆儿酱,刘医生还特意炒了盘西红柿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