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陈荒煤表情怪异的念出这段话,江弦都怀疑,这个“之一”是不是陈荒煤给加上的。
毕竟他们《十月》的人一向比较大胆、激进,不然也不会敢为天下先的搞《十月》这部杂刊,搞“十月丛书”。
直接宣布《天下第一楼》是《茶馆》之后国内最好的话剧剧本,这种事情,江弦相信他们是真能干的出来。
颁奖现场闪光灯不断,全国各地受邀前来的记者媒体们纷纷记录着“十月文学奖”的次颁奖。
颁奖结束以后,还有一场《十月》组织的座谈会,相当于组织作家们坐到一块儿,谈谈文学,聊聊近况,增强文学队伍的凝聚力。
另一方面,场上文坛泰斗级人物云集,陈荒煤、冯沐。丁凌也作为获奖作家被请了过来,这正是年轻作家们向他们请教的好机会。
大家嗑着瓜子、剥着花生,畅所欲言,气氛相当浓烈,以至于很多人都没现,刚才连拿两座大奖的江弦在座谈会上表现的相当安静,只是拿着一个硬质本,坐在座位上静静的一行行书写。
“自‘伤痕文学’‘反思文学’悉数涌现以后,文坛的展正在陷入一种短期的沉寂,能引起读者和社会共鸣的作品明显在减少着,我们作家们的创作水平没有获得明显的突破。”
江弦的文讲所同学母国政慷慨激昂的阐释着他的观点。
“在我看来,我们现在的创作正处于一种困境,我们的文学在世界上属于滞后状态,要摆脱这种困境,要追赶世界文学的展步伐,就要借鉴西方文学的创作方法和形式,这正是我们鼓励现代派文学展的意义所在。”
母国政的话得来了很多作家们的赞同,尤其是一些偏先锋的年轻作家,他们希望文学能同社会展一般,通过全面的学习西方文化技巧来实现文学的现代化。
一些老一辈的作家则皱起眉头,对此观点无法苟同。
场面一时间像极了历史书上讲的那些场景,一方主张闭关锁国,另一方主张全盘西化。
座谈会在愈白炽化的争论中来到尾声,座谈会结束,一些个作家意犹未尽的聚在一起继续讨论。
徐中玉则笑呵呵的与一些多年不见的老朋友打着招呼,一转身瞥见江弦,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站在了他的身后,手里还提着个硬皮本。
“徐先生,这是和你约的稿子。”
“和我约的稿子?”徐中玉一阵奇怪,“什么稿子?”
江弦笑了笑,提醒说,“您不是想让我谈谈现代派么?”
徐中玉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当即瞪大双眼,惊呼出声。
“这么快?!”
这也不怪徐中玉失态。
他在颁奖前才和江弦约了这么一篇理论文章,这颁奖才刚结束,江弦就把这么一篇文章交到了他手里。
这度,任谁来下巴都得被惊掉。
什么时候写的?
徐中玉仔细回想着。
他想和江弦约稿的事情,之前从没和别人说过,总不能是江弦本来就有这么一篇理论文章,恰巧带在身上,又恰巧就被他约了。
徐中玉接过江弦的稿子,扫了一眼,约莫几千字的模样。
“你是刚才在座谈会上写的?”
“是。”
江弦大方承认。
徐中玉点点头,这才觉得比较合理。
但仍是无法消去心中的震撼。
即便是座谈会上有时间可以写作,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这样复杂的环境里,一挥而就这么一篇几千字的文章,也绝非是什么易事。
只能说江弦对现代派文学已经到了信手拈来的地步,随便一写,便有话可说,只是说的话几斤几两,还有待考究。
徐中玉迫不及待的想看看这篇文章写的究竟如何。
他当即找了个僻静处,戴上老花镜,翻开这篇文章。
题目是:
《回到民族传统,回到现实语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