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楼折翡笑了下,没什么温度:“就是觉得你太善解人意了,以后一定要多做几次亲密的事,让你如愿以偿。”让你下不了床。—清月安排的车夫是个哑巴,名叫小六,很年轻也很安分。赶了一夜的路,天亮时马跑累了,小六才停下来,敲了敲马车。楼折翡看着姜白和小六比划沟通,伸了个懒腰。坐了太长时间,累得慌。此处是一片树林,不远处有条河,意料之外的山清水秀。小六牵着马去树林里吃草,姜白带着他给的木叉,和楼折翡一起来到河边。“小六告诉我,这条河里有鱼,阿翡饿了吧,我给你捉鱼吃。”“行。”水流不急,楼折翡仔仔细细地洗了洗手。虽然用帕子擦过了,但不洗一洗,总觉得还留着那种味道。姜白穿的是清月准备的衣服,一身利落的劲装,衬得他肩背挺拔。他挽起裤腿,拿着木叉就下了河,河水不深,只到他的膝盖。“小心点,别滑倒。”“好咧。”楼折翡坐在一旁的石头上,看着他笨手笨脚地抓鱼。姜白不是个认真的捉鱼工,叉两下就朝岸上看一眼,像是怕楼折翡走了一样。黏人精。在他又一次看过来的时候,楼折翡抬了抬下巴:“专心捉鱼,别看我了,照你这样我们今天要饿肚子了。”姜白有些不好意思,专心叉了一会儿,又转过头来,一脸理直气壮:“不看你,我没有动力,多看你几眼,我能捉到的鱼越大。”楼折翡从旁边摸了块小石头扔过去,笑骂:“胡说八道。”石头落在姜白旁边,溅起一片水花,姜白被溅了一脸,不怒反笑:“阿翡好烦!”楼折翡看着他沾了水的眉眼,心中微动,站起身,作势要离开:“我烦?那我走了。”“不许走!”姜白挥舞着木叉往岸边跑,河底湿滑,没跑两步他就滑了一下,直直地朝水里栽去。听到“噗通”的声音,楼折翡连忙转过身,被溅起的巨大水花扑了一脸:“阿白,摔倒了吗?”意料之外的,没有听到回答,楼折翡擦了把脸,皱着眉看过去。河里头空空荡荡的,没有半个人影。作者有话要说:白白:食髓知味小痴汉,阿翡嘿嘿阿翡!阿翡:恶趣味白切黑,一边勾着人,一边又不下嘴,还疯狂记账攒利息。魔界不是什么岁月静好的地方,这里处处藏着杀机。在这一瞬间,楼折翡脑海中浮现出无数种猜测,每一种都令他脸色寒了又寒。走到岸边的短短几秒,他已经想到掘地三尺,将可能藏在这条河里的东西碎尸万段。“阿翡,我捉到鱼了!”突然响起的声音将他整个人拉回现实,楼折翡怔怔地站在原地,看着从河里钻出来的人。姜白双手举着鱼,激动难掩:“是大鱼!”楼折翡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手有些痒,想把河里那傻子揪过来揍一顿。姜白抱着鱼爬上岸,见他一言不发,思考了一下:“阿翡是在担心我吗?”楼折翡白了他一眼,转身往马车旁边走。这不只是担心了,还生气了。姜白心道不好,转身捞起木叉,连忙追上去。小六喂完马,生起了火堆。姜白把外衣脱下来,挂在旁边烘着,准备等外衣干了再烤里面的衣服。楼折翡一句话没说,径直上了马车。他心里说不清道不明的,有种气闷感,嘴上说着自己没陷太深,但种种迹象表明,他已经过分在意姜白了。倒不是这样不好,只是这份在意来的太快太猛,他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楼折翡径自思索着,全然忘记了作夜自个儿和姜白在马车上做的事有多亲密。不一会儿,姜白就轻手轻脚地上了马车,他没靠太近,怕身上的水蹭到楼折翡身上:“阿翡,不要生气了,我不是故意吓你的,就是滑倒了,看到了条大鱼,舍不得放过它。”楼折翡捞起一旁的鬼面具扔过去:“戴上,现在不想看你。”“……”姜白把面具放在一旁,讨好地凑过去,蹲在他面前:“不能不看我,阿翡要和我结契,看我一辈子的。”他跟哄孩子似的,楼折翡自个儿受不住了,无奈地叹了口气,摸了摸他的头,摸到了一手水:“不弄干,不怕生病?”“生病”两个字唤醒了某些记忆,姜白脸红了一瞬:“不会的,我皮糙肉厚,不会生病的,阿翡别担心。”皮糙肉厚个鬼,明明细皮嫩肉的。楼折翡暗自在心里骂了句,拉着他下车,来到火堆旁边:“烤干了,别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