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也干了一个星期……”那中年女人还在发牢骚。
负责人的一惊,见原本大踏步离开的时景屿突然放缓的脚步,心里顿时一惊,使了个眼色,一旁的人就要将她拖走。
“你们怎么这样?不能这样啊!”那中年女人突然激动起来。
“放开。”时景屿云淡风轻的回头,“在时氏工作一天,就是时氏的人。”
“唉呀!大领导你说的没错!就是这样!”中年女人见有大领导给自己撑腰,赶紧走过去,生怕负责人反悔。
然而也许是过于激动,她走的踉踉跄跄的,一个趔趄就朝着时景屿摔过来。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一个人三步并走两步冲上来,眼疾手快的伸出胳膊挡住了。
那中年女人这才稳住重心,她显然是被吓到了,站稳之后一动不动,仿佛石化了一般。
“行了,赶紧下去吧。”眼疾手快的来者正是罗艺。
他眼见是自己推荐过来的保洁员,只能低声提醒一句。
“是!”
那保洁员不敢耽搁,转身就要走。
“站住!”时景屿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他上前一步暂定,目光落在地上。
罗艺顺势看去,是一个小小的锦盒,摔在地上的时候弹开了,里面掉出来一个小小精致的耳环。
这个耳环……
时景屿的眸色一沉,这个东西看上去有些熟悉,是在哪里见过?
是在那个女人的脖子上?还是那久远的记忆里?
他懒散的一抬手,罗伊一个眼神,保洁员立刻上前,将锦盒捡起来,毕恭毕敬的递过去。
时景屿缓缓打开盒子,看着里面躺着的一枚耳环,他目光深邃,明灭不定。
良久,看向保洁员:“当初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不是很多。”那保险员似乎被吓到了,小心翼翼的开口,“我只是……好像看到了那个女人……”
听到这话,向来云淡风轻的时景屿,此刻脸上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
他不动神色的收起盒子:“继续。”
见他神色如常,保洁员松了一口气,结结巴巴的继续。
“那天早上,我正一间一间的打扫退了的客房,突然听到了奇怪的动静,可我知道,不该好奇的东西不能好奇,就继续干活。
忽然其中一扇门打开,一个女人有些慌乱的出来,她踉踉跄跄的,离开的时候差点撞到我,可像没有察觉一样走了……”
时景屿眸光闪过一丝精光,转瞬即逝。
“她没有坐电梯,那可是十六楼,就那么走楼梯下去了,我当时只觉得奇怪,也没有多想,后来陆陆续续的打扫客人退掉的房间,在其中一个屋子里面捡到了这枚耳环,正好就是那女人出来的客房……”
“那时候有想过,把捡到的耳环上交,可是这耳环都剩一个了,肯定用不了,客人应该也不要了,所以……”
保洁员似乎在很努力的回忆着。
“她有什么特征?”听着保洁员断断续续的话语,时景屿皱起眉头,不耐烦的打断。
“她低着头我没看清楚,但身高不到一米七,偏瘦,有一头很柔顺的长发,然后还有……”
保洁也知道自己的描述太笼统,认真的回忆其他特征。
“哦对了!她左边小臂的内侧有一颗红痣……”
闻言,时景屿的瞳孔蓦然一紧。
如果说前三条,说还是太过笼统的话,左边胳膊的小痣……
那女人在吊桥上搂着他的时候,那颗艳红的小痣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