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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03(第1页)

,治权兵权确是一个没有的,故而楚王看似尊贵,却也只能在如今的甘州‘称霸’一时。既无揭竿而起的兵力底气,也没有那个胆量,如今的情势便是在提醒晏秋山,他儿子是保不住的。“罪臣……”晏秋山一时哽咽,作为父亲、又是半截入土的年纪了,他是打心眼里不愿意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却也知道无计可施,是而数度哽咽。隔了好久才艰难说道,“子不教、父之过。是罪臣纵子成患,惹下大祸,愿与犬子同罪论处。”晏秋山说得真挚,萧璨听了却冷笑一声。“晏氏得益于你与楚王府结亲才得以凌驾于永襄两地原先的世家望族,他们苦楚王府、苦晏氏已久,令郎做过什么了,你心里清楚,那些侥幸留得性命的人同样记得。晏老该不会以为漏成筛子的楚王府能帮你儿子和族人压住所有要发声的人吧?还是你觉得…只要你一口咬定你们父子同罪,晏梁就能留得性命?”“罪臣…不敢。”婻諷一连质问毫不留情击碎晏秋山心中的指望,竟是半分活路都没有,而恰恰他更清楚萧璨所言并非是虚张声势,也因此更觉此时此刻的雍王令他胆寒生畏。“此前维护是因为本王相信晏老是有大智慧的人,户部涉及钱粮,其中人情世故最是难处,可经你打理多年未见错处,这也是本事。时至今日,本王依旧认为晏老虽有放任之罪,却不该为此陪命。”“罪臣……有愧王爷信任。”“你愧对的是天子、是朝廷,本王不过是惜才罢了。不过有人若要执意找死,本王也没有那个闲情逸致去拦着,这么简单的道理,晏老应当听得懂。”“罪臣愿为王爷鞠躬尽瘁,只求您给犬子一个恩典。”晏秋山伏跪在地,已没有半点讨价还价的本钱了,虔诚祈求,俨然已将萧璨当做主君看待了。“晏老慎言,能给你们恩典的只有当今天子——本王的兄长。”晏秋山沉默叩首,算是为自己的失言赔了罪。“晏梁死罪难逃,本王至多能允他个痛快,许你与郡主为他敛尸下葬。”晏梁之罪恕无可恕,又牵扯到了楚王府,往重了说,若是龙心不悦,定一个结党忤逆的大罪也是够够的,且不说会不会株连亲族,便是晏梁他自己也躲不掉凌迟之罚。“罪臣…叩谢王爷。”晏秋山心中悲戚,但他知晓这已经是他能争取到的最好的结果,更是真的感激萧璨先许了他的请求,而不急于胁迫他答应什么条件。萧璨这么问,也是等他一个自愿。当然了,这时候的晏秋山其实根本没得选。“罪臣纵使这回能留得性命,只怕也无缘朝堂,只是不知还有什么是罪臣能为王爷做的?”“将来之事虚无缥缈,本王所求皆在今朝。”“是,罪臣尽听王爷吩咐。”“听闻晏老与郡主鹣鲽情深,与楚王这个舅兄相处得也如亲兄弟一般?”“…是。”“本王看重亲情,不愿楚王府受人算计满门倾覆,只是本王与楚王和郡主素无交情,这个裉节上我说出来的话也未必能让他们相信,因此想请晏老亲自休书一封给郡主,请她晓以大义,劝服自己兄长弃车保帅。左右楚王子嗣众多,有的是人能胜任世子之位。”

什么人要算计楚王府?又是为了什么?舍弃楚王世子的目的是否与楚王的其他儿子有关?这个世人皆知风流无能的雍王到底知道些什么、又在背后操纵了什么?越想越觉得后怕,晏秋山大着胆子抬起头直视萧璨。青年脸上带笑,既是被直勾勾地盯着瞧也始终是淡淡的,那双黑眸望过去,仿佛看向无波古井,一眼望不到底。不知为什么,晏秋山看着面前这个同他孙子差不多年级的毛头小子,心中从先前的敬畏转为了恐惧,他在不自觉害怕对方。因为他的恐惧并未像面对天子那般畏于皇权威严,而是本能地怕萧璨这个人。他不敢问,只默默俯身磕头,便算作他无言的回应。“晏老是有大智慧的人,再多的话本王也无需说。说得多了,反倒显得这封家书是本王的意思了。”萧璨抬手示意,便有亲卫搬来一张矮木桌和笔墨纸砚。连墨都是磨好的,砚台中的水都未干透,可见是一早便安排好的,并且十分笃定晏秋山会答应。“晏老,请。”【作者有话说】一人一章高光,后面就轮到玉哥了。ps:这里补充解释下本文的官制问题。大部分官制参考唐宋,至于这几章出现的内阁只是参考了名字,与明朝的内阁是完全不一样的。设定上三省六部和丞相都是存在的,文中的内阁组成其实是中书省+一些名誉大学士(正儿八经的文臣)+一些充当皇帝秘书的官员,没什么实权。萧栋管理下更低只是单纯因为此刻的内阁,老臣居多,他们并不是萧栋信任的人,所以被架空了,显得更没存在感结果在于晁的全力主持之下,先御史大夫温燕燕遇害的案子在一年多后才终于有了一份完整的供状。其真相之骇然令朝野震惊,还挑出一条埋在京师的龌龊暗线。掌盐铁要务的阆中院自盐铁使赵淮以下至院内多名转运使沆瀣一气,欺瞒君上、以权谋私,贪墨数甚至足够赵淮拿出一笔闲钱去豢养私兵匪寇,在短短十年内两度截杀朝廷官员。事后不仅未被斩杀,还被一方县令隐秘藏于县衙大牢中‘好生照顾着’,这等荒谬之举却只是因为朝中另有人想以此为把柄拿捏赵淮并悄无声息刮走本该充入国库的钱。这环节中牵扯进了太多人,他们多数并非诚心效忠太师,说到底还是迫于太师权柄顺便从中捞些个便宜,如今天子权柄高于太师,为了保命自然不会选择替别人抗下罪责。只要一个人开口了,后面的根本不需要于晁和刑部费力,偶尔有那么几个嘴硬些的,只需要拿些半真半假的口供去诈,多半在对不上证词时便乱了方寸,皇权压在头上,丢了官职富贵都在其次,最主要的是别莫名其妙替上位者背了罪责,做个稀里糊涂的冤死鬼。而朝中的人大多也是这样的心态,他们此前未必没有跟着吹捧孝敬过殷绰,墙倒众人推的时候也少不了过来浅浅踩上一脚,更不用说还有内阁以胡荣和于晁这种与太师有利益及话语权争夺的派系。只要有他们在,裴玉戈与萧璨自然也无需担忧有定不成死案的顾虑。卢启武在京中待了有几个月了,如今才终于找到了时机将当年族兄弟的冤案同自己所知一并宣扬了出去。一石击起千层浪。不仅再次将太师一党推上了风口浪尖,还将吏部也拉入了这场混局之中,至此六部唯有工部从头至尾未被牵涉其中。虽说历朝历代不乏结党营私、贪腐渎职之人,可这些事偏偏全在差不多时候被翻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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