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庸醒来了。很奇怪的感觉。似乎没什么事?意识清醒。身体无恙。按理说,那么激烈的爆炸,自己都被炸的飞起来了。后果肯定很严重啊!至少,脑袋应该是昏昏沉沉的。昏迷好多天。电视剧都这么演的。白玲炸成黑玲。傻子炸聪明……睁眼。发现自己是在医院里。好像就是陆军总医院?还好。这个环节没有出错。自己的确是被送医院了。就是……眼前的人怎么都好熟悉?“组长!”“组长,你醒了?”“你看,我就说吧,组长没事的。”“没错,再厉害的炸弹,也伤害不到组长一根头发!”“对!我附议!”“你附议个鬼!你个叛徒!刚才你还担心什么来着?担心组长会不会五脏六腑都被震碎了?”“哪有?我什么时候说过?你不要毁谤我……”张庸:……算了。我还是昏迷吧。这帮家伙。一个个幸灾乐祸的。咱们不炸晕你们?幽幽问道:“我昏迷多久了?”钟阳的声音传来,“三个小时。哦,还不到。”张庸:???什么?才三个小时?不是……怎么可能才三个小时?不是应该至少三天吗?电视剧里面的主角,一旦昏迷,至少都是三天起步啊!怎么自己才三个小时?还不到?晕死!这不是白挨炸了?受伤了,都不能休息一下吗?我要带薪休假……我要请病假。请半个月……咦?不对。我需要请什么假?我现在是复兴社特务处的老大。我向谁请假?上不上班,还不是我自己说了算?想到这里,顿时心情变好了。虽然只昏迷三小时。但是,治疗的费用,必须公费报销……“组长又昏迷了。”“哪有?组长是不愿意搭理你好吧?”“我觉得组长是不愿意搭理伱才对。”“你放屁……”一群人又窃窃私语。张庸:……很想说,你们都给我滚!我一个都不想搭理你们!但是……等等。剧情不对啊……主角醒来的时候,不是应该女主角、女配角都到场了吗?如果是轻喜剧,女主角和女配角相处和谐,闭门一家亲。如果是狗血剧,女主角和女配角撕逼……自己是什么情况?怎么身边全部都是男人。全是公的……唔,打开方式不对。自己不是主角。也没有女主角。只有女配角……“组长,你感觉好点了吗?”“暂时死不了……”咦?重伤以后,不应该气若游丝的吗?宝娟,我的嗓子……哦,走错片场了。但是,自己好像真的没什么事啊!除了不想搭理他们,感觉身体完全没问题。说话也是正常的。明明记得自己是被炸飞了……“我飞了多远?”“飞?”“我不是被炸飞了吗?”“没有啊!”“什么?”糟糕……难道都是自己的错觉?是自己脑子加戏?其实根本就没有飞起来?呃……古怪……“当时……”“组长,你就是被爆炸的气浪推的向后倒下,昏迷了。”“推倒?这么简单?”“对啊!”“没飞起来?”“没有啊!我们都没有飞起来。”“哦……”张庸含糊不清。好吧,可能是自己想多了。毕竟,前世看到的各种影视剧,爆炸的时候,主角都大概率会起飞。哪怕是明明隔着几十米,飞不起来的,也故意蹦跳一下。做做样子。“大卡车爆炸了,是真的吧?”“是。爆炸非常厉害。可能有上千斤的黄色炸药。”“咱们伤亡如何?”“没有伤亡。就是震的耳朵嗡嗡响。半天都还没恢复。”“真的没伤亡?”“没有啊!咱们距离那么远,炸不到。”“好吧……”好像自己应该高兴才是。行,既然没事。那就起来干活。这个仇,必须报。居然用一卡车的炸药来暗算自己。特娘的。那都是兵工署的炸药啊!是我们华夏人自己的。“你们都在这里,谁去调查了?”“杨智。”张庸睁开眼。哦,杨智的确不在。其他人都在。曹孟奇、钟阳、吴六琪。全部都在。估计是得到消息以后赶来的。“那个司机……”“已经初步调查清楚。司机叫关春飞。军衔中尉。”“卡车和炸药?”“都是兵工署自己的。被关春飞私自挪用。”“将相干人等都控制起来。”“已经控制起来。但是兵工署那边,可能需要你亲自去协调。”,!“知道了。”张庸直接站起来。要干活了。否则,气不顺。一个小小的中尉,居然能搞到一卡车炸药?无论其他人信不信。反正张庸是不相信。这个关春飞的背后,肯定还有其他人。日谍也真是厉害。居然将关春飞蛊惑到这样的地步。居然愿意和自己同归于尽。到底是给了关春飞多大的好处……忽然心思一动,注意到一个红点。正在靠近医院。这个红点之前是在地图边缘游弋。张庸也没有特别介意。因为它没有携带武器。现在,这个红点试图潜行靠近,显然是图谋不轨。行。那就先抓起来。这个时候出现的日谍,绝对和自己被炸有关。打手势。所有人立刻会意。掏枪。准备队伍。很快,张庸就带着曹孟奇,还有几个精干的好手,静悄悄的离开医院。埋伏在日谍可能前进的路线上。结果……日谍还真的朝这边来了。没说的。众人一拥而上。将日谍死死的按住。曹孟奇一个锁喉。捏着日寇的喉咙。日寇不由自主的张嘴。然后被破布塞住。日谍:……顿时呆滞了。怎么回事?怎么就被抓了?自己都还没有靠近医院啊!不是……忽然看到张庸。顿时脸色一滞。急忙低头。张庸于是知道,对方认识自己。似乎还很失望?难道说,对方是来确定自己有没有被炸死的?呵呵。如果是那样,自己肯定是要让日谍失望了。摆摆手。众人将日谍挂在旁边的歪脖子树上。喉咙套着绳索。脚下垫着砖头。如果将砖头拿掉,日谍就会被活活的吊死。“名字。”张庸轻描淡写的问道。伸手将日谍嘴里的破布拔出来。随便对方自杀好了。日谍倒是没有自杀。也没有咬舌头。而是顽固的哼了一声。眼神轻蔑而狂热。表示自己绝对不会屈服。“名字。”张庸重复问道。一看这个家伙就是顽固派。但是没关系。随便问两句,然后将砖头踢掉即可。反正留着也没什么作用……“哼!”果然,日谍鼻孔冷哼。它确实是一个不怕死的主。完全不怕张庸的折磨。张庸懒得再问,就要踢掉砖头。既然不说,那就上路。免得浪费我们双方的时间。“岗野泰宏……”忽然听到有人说话。似乎就在自己耳边。距离很近很近……咦?是谁的声音?似乎熟悉,又似乎陌生?日谍?忽然反应过来。这是心理控制?啊……好久没有出现了。这个残缺的心理控制,其实应该叫心理感应。就是在某个特殊的时候,能够感应到目标的内心想法。但是,时灵时不灵的。比段誉的六脉神剑还玄乎。之前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出现过。他都忘记了。没想到现在又重新上线。好。岗野泰宏是吧?呵呵……“其实,我知道你的名字……”“哼!”“你叫岗野泰宏……”“不可能!”日谍下意识的尖叫起来。他怎么都想不到,自己居然会被一个照面就叫破真名。惊恐不由自主的涌起。眼前这个张庸,到底是人是鬼?为什么知道这么多?他其实刚刚来到金陵不久。在这边,很少有人知道他的真名。张庸为什么能够一口叫破?是有人出卖了自己?八嘎!有人出卖自己!“呵呵……”“欢迎脑补……”张庸不动声色,嘴角冷笑。很好。这个心灵感应,的确非常玄乎。直击对方内心深处。哪怕是大罗金仙,都架不住这样的灵魂重锤啊!随随便便一个名字,就能够让对方疑神疑鬼。最终的结果,只有一个。就是判断自己被出卖了。可惜,时灵时不灵的……“你来做什么?”“哼!”“想要确定我死了没有?”“哼!”日谍依然嘴硬。其实内心紧张。他不知道自己的底细,到底已经泄露多少。但是有一点。就是自己凶多吉少。眼前这个张庸,可不是善茬。落入他的手中,后果不堪设想。“谁叫你来的?”“哼!”“你的上司是谁?”“哼!”“你什么时候来的华夏?”“哼!”张庸有条不紊的询问。日谍的回应依然顽固。曹孟奇火气暴躁,上来就要动手。结果被张庸挥手制止。他不是有耐心。他是想要看看,心灵感应会不会再次出现。这个六脉神剑的确厉害。可惜就是无法自主控制。“你怎么向上司汇报?”,!“哼!”“电话?电话号码是多少?”“哼!”日谍重重的回应。似乎是要激怒张庸。然后让他杀了自己。结果……张庸又听到日谍在自己耳边说话。“四四五七八……”咦?六脉神剑再次发动?自己好像听到了电话号码??对。没错。确实是心灵感应再次发动。成功的截听到了日谍的内心活动。对方就是要打这个号码汇报。好。挥挥手。让人将日谍放下来。日谍神色狰狞,恶狠狠的叫道:“张庸,你有本事就杀了我。”“我杀你做什么?你都招供了。”张庸慢悠悠的说道,“现在,我就去打电话给你的上司。”“八嘎!不可能!”日谍狞笑。“电话号码是四四六七八,对吗?”张庸轻描淡写的回应。“八嘎!不可能!”日谍顿时惊呆了。该死的!这是怎么回事?张庸为什么会知道这个号码?不是只有自己才知道这个号码的吗?八嘎,不可能……日谍忽然疯狂的挣扎,状若疯狂。张庸懒得理睬他。自己慢慢脑补吧。你自己脑补比我解释有用。哈哈。“八嘎!”“不可能!”日谍忽然气急败坏的吼叫起来。他深信自己是被出卖了。而出卖自己的人。很有可能就是自己的上司。因为,这个电话号码,真的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你的上司叫什么名字?”“八嘎!”日谍暴躁的唾骂。他当然不可能回答。他绝对不会出卖同伴。虽然,有可能自己是被上司出卖了。但是,这件事,他会自己解决。绝对不可能告诉张庸。“你的上司叫栗林青岩……”“啊啊啊……”日谍真的是要疯掉了。完蛋了。要命了。对方居然真的什么都知道!不但知道自己的名字,还知道联系电话,还知道自己上司是谁。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们这条线,已经完全暴露。他们还以为自己隐藏的非常好。谁知道,张庸早就掌握了他们的全部信息。对方之所以没有立刻抓捕,多半是要放长线钓大鱼。“你说,我是怎么知道的?”“你,你……”日谍眼神里面充满了惶恐。未知才是最可怕的。他完全想不通。到底是谁,能够出卖自己这一条线。既然连自己的上司栗林青岩都已经暴露。那么,出卖自己的,肯定不是栗林。必须是更高级的……“你说,有没有可能是朝香宫鸠彦王出卖你们?”“纳尼?”日谍顿时双目圆睁。整个人仿佛是遇到了魔鬼。当场魔怔。朝香宫……鸠彦王……出卖……然后,日谍当场昏厥过去。没办法,他的脑子,无法承受如此可怕的信息冲击。这是人体的自我保护机能。张庸不管他。去找电话。骚扰骚扰栗林青岩。今天居然连续三次心灵感应成功。的确是非常意外。难道说,自己被炸以后,心理感应的成功率增加了?如果是这样,倒是好事。上次被炸,好像也得到过一些好处。难道说,想要升级,就得挨炸?炸一次,升级一次?摇头。这个推测比较玄乎。也太危险。他可不敢胡乱尝试。万一将自己炸死了。那就悲剧了。找到电话。拨打号码……耐心等候。片刻之后,那边有人接听了。“不好了,岗野泰宏出事了。”张庸飞快的说道,“我现在也很危险……”对方沉默片刻,才缓缓说道:“你是谁?”“我是李维……”“我不认识你。”“你是栗林青岩对吧?你说不认识我?但是伊甲贺年认识你。”“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打错了。”“八嘎!你个懦夫!你的武士道精神在哪里?你想逃跑吗?”“你到底是谁?”“我叫李维。华夏名。我从小就潜伏在华夏。”“伊甲贺年是谁?”“他的家乡在北海道的札幌!”“我不认识……”“八嘎!你个懦夫!我告诉你,不要以为是朝香宫鸠彦王的安排,你就可以无视我们的存在!如果没有我们的帮助,你们会被华夏人全部揪出来。然后一个个杀死!”“你到底是谁的人?”“秩父宫……”“你说错了!”对方急匆匆的挂掉了电话。张庸:???嗯?自己说错了什么?朝香宫鸠彦王是郡王级别吧?不是亲王吧。不过,这个家伙是日寇天皇的叔父。年纪大。比雍仁亲王大了十几岁。也是雍仁的叔父。,!看来,自己刚才的细节没有搞好。没考虑到年龄问题。仗着自己是日寇天皇的叔父。所以,这个朝香宫鸠彦王,的确很有权势。在日寇皇室内部,估计只有闲院宫载仁亲王能够压他?玛德,谁给自己一份日寇皇室的详细资料?以后胡说八道的时候用得上……算了。说错了就说错了吧。反正没事。放下话筒。带队回去兵工署。和关春飞有关的人员,都被暂扣。一口气扣押五十多人。从上校到少尉,一应俱全。气氛紧张。兵工署署长俞大岳对此表示非常不满。声称要向侍从室申诉。“俞署长,省省吧。”张庸轻描淡写。“张庸,你只是小小的复兴社特务处代处长,你敢扣留我们这么多人?”俞大岳不满之情溢于言表。“我还是军政委员会的九个督察专员之一。”“你……”俞大岳顿时闭嘴。然后,他悻悻的离开。再也不管此事。“俞署长,我是救你。”张庸在背后冷冷的说道,“那一车炸药,是冲着总统府去的。”“你……”俞大岳决定不再和张庸说话。这个王八蛋,甫一开口,就乱扣屎盆子。什么冲着总统府去的?扯淡!从兵工署到总统府,足足十几公里。兵工署本身性质特殊,是有一定危险性的。所以,设置在西南城郊。距离总统府远远的。然而,俞大岳也知道,张庸确实可以指鹿为马,颠倒黑白。要是这个家伙乱说,他确实难以辩驳。只好悻悻不说话。然后委派副署长曾昭六处理。“我真的是救你……”张庸看对方不领情。也无所谓。这个俞大岳,和曾国藩有些关系。门生故旧什么的非常多。好像后来和新中国也有一些关系?算了,不管他了。放下助人情结,尊重他人命运。和副署长曾昭六对接。将所有相关人等带上来。上来就是一顿暴揍。不管有没有和关春飞勾结,先打一顿再说。用手指粗的荆条,直接抽。就是这么粗暴。因为他们该打。一整车炸药,居然可以未经批准就强行装车,然后冲出去。所有挨打的人都有责任。如果炸药真的是朝着总统府去的,还得了?俞大岳绝对人头落地。他还不领情。打完。一个个都哀嚎不已。“都觉得自己冤枉?”张庸毫不掩饰的冷笑,“如果爆炸是发生在总统府那边,或者是各国领事馆附近。你们现在已经被排队枪毙了。”(本章完):()谍影:命令与征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