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许伯安不在这里,要不然,他一定能发现。
眼下这个陆长山,和许伯安那日见到的俊俏小生陆长山,并非是同一个人。
两人的身形虽有些相似,但是外貌长相截然不同,年龄更是一看就差了一倍还多。
这要是真让许伯安看到了,兴许还能庆幸的嘀咕一句“此陆非彼陆”!
孙知府笑呵呵的说道:“陆师说笑了,整个青云道不知道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想着请您品茗用餐,我能有这个福气,是你给我面子才对。”
陆长山喝了口茶水,放下茶杯正色道:“好了孙大人,咱们就先不要客气了,我此番前来,所为三件事!”
孙知府点头正色道:“陆师您请讲,我洗耳恭听!”
陆长山抬起手来,竖起一根指头,道:“其一,你们青木府的底子实在是太差了,仅仅是昨日一夜,我便查抄捣毁了一十三处反贼和叛逆的暗装据点。若是上面认真追究起来,你可知道你至少也得是个履职不力!”
孙知府笑眯眯的点了点头,道:“此事我听说过了,感谢陆师不远千里,来为我青木府除恶扬善,对于此事,我这个做父母官的,实在是惭愧!若是上面责罚起来,我甘愿受罚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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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长山皮笑肉不笑的挤出一道哼声,没有理会孙知府的答话,又竖起第二根指头,继续说道:“其二,我听说,不久前,在此地……居然有人胆敢假借我之名行事,与人合谋盗取了送往京都的一份生辰纲!此事你可知晓!”
孙知府闻言,面色顿时大变,惊呼道:“什么!京都!生辰纲!陆师,此事我确实是不知情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太恶劣了,我一定立刻派人去查,查他个底朝天,一定要有一个交代。”
说话间,孙知府猛然一拍桌子,喘着粗气,义愤填膺的样子。
陆长山冷哼一声,道:“哼,现在查,怕是已经迟了。”
孙知府压低了声音,凑近了陆长山的方向一些,轻声问道:“那啥,陆师,能不能稍稍透露一下,这是哪位大人的生辰纲,损失大约有多少!”
陆长山再度冷哼,语态不悦的说道:“哼,不该问的别问,这不是我们能够谈论的话题,更不是你能知道的秘密。”
孙知府尴尬的笑了笑,道:“陆师说的是,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担心在我的地盘上出现了这种事儿,那位大人他不会因此迁怒于我吧!我还是想尽力追回来才好!”
陆长山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翘起了个二郎腿,坦然的说道:“这倒是不至于,大人的气量是很大度的,何况这些东西本就不是他想要的,是有人非要借此机会送礼而已,
大人知道之后,很是生气,已经批评了他们这些钻营取巧的家伙们,但是此事重大,关系到大人的声名,所以交代我此事情=务必要查个透彻才是!”
孙知府的面色有些难看的说道:“下官明白,此事,我一定全力配合!”
陆长山点了点头,又竖起一根指头,三指并拢代表着三,道:“其三,我听说,你们附近的雩山一带,有非常大的蚊子出现,此事颇为怪异,影响很大,你不会连这事儿也不知道吧?”
孙知府的脸色更加难看了,面色尴尬的说道:“陆师,您也知道,自前些时日那白棉教反贼和前梁余孽祸乱以来,我们这整个青木府一片大乱,百废待兴,
我仓促赴青木府任职,如今又遇上蝗灾肆虐,至今都还未能全部遏制蝗灾之害,此事牵扯了我太多的精力,我也想尽管熟悉青木府一切事务,但却分身乏术,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陆长山面色稍显难看,明显不愉快的说道:“一问三不知,哼,真不知道你这个知府是怎么当的。简直荒谬!”
孙知府局促的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语气中显得诚惶诚恐的说道:“让陆师见笑了,我这就安排人去查,定当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陆长山一甩袖子,脸上不耐烦的表情一览无余,不悦的说道:“不必了,明日一大早,我还要动身去往青云道那里找我那徒儿说些事,
再等你安排人去调查一通回来汇报,连那黄皮菜都凉了。照你这么干下去,吃屎都吃不上热乎的!我还是亲自跑一趟便是了,你差一个人给我带路做向导即可,一会儿补充些吃喝,待我收拾行囊便要出发了。”
孙知府连忙拱手挽留道:“什么?这么急?这可使不得啊,还望陆师能够在我青木府多留几日,也好让我能尽尽地主之谊啊!”
陆长山一摆手,飞扬跋扈的做派一览无余,不耐烦的说道:“行了,少废话,按我说的去做便是!”
实打实的说,陆长山的这幅做派,比孙知府的顶头上司派头都要足。
随口交代了几句自己的需求,见孙知府顺从的一一应承下来,陆长山这才满意的起身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