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诗诗回答道:“是的,这曲子是京都名曲,母亲大人在此基础上稍作改变,更加能表达悠悠思乡之心。”
话聊到这里,许伯安似乎已经大致猜到了些什么。也就没再继续问下去了。
百问不如一见,还是让他们面对面聊个通透吧。
“陈诗诗,你且来我庙内一趟。”
陈诗诗没有任何疑问,当即顺从的说道:“多谢山神爷爷相邀,小女子这就过去!”
不一会儿的功夫,陈诗诗便来到了山神庙院内,而后没有丝毫的迟疑,抬手推开了庙门,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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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在这瞬间,听到声响的燕小九扭过头来,四目相对!
陈诗诗一惊,似乎没想到屋里有人,但却很快镇定下来,下意识的冲着燕小九笑了笑,这也算是职业习惯了。
燕小九看到陈诗诗,顿时眼神一愣,整个人像是被石化了一般,呆滞当场,一动不动,如果不是眼神还在一直在颤动,一眼望上去就和蜡像一般了。
“母亲大人!”燕小九痴痴的忽然喊出声来。
听到燕小九的话,刚走进门的陈诗诗吓得向后一缩,如受惊的小兔子一般,胆怯的说道:“这位先生莫要开这样的玩笑,小女子尚未婚配,膝下更是无子嗣承欢。”
燕小九拨浪鼓一般的摇着头,道:“怎么会,怎么会,你就是我母亲,你们一模一样!一模一样啊!”
见许伯安依然燕小九一副呆滞到难以置信的的样子,许伯安开口道:“燕小九,这位姑娘叫陈诗诗,并非是你母亲,休要胡言乱语!你想想看,你母亲应该是什么年纪了,陈诗诗姑娘又是什么年纪,能一样吗?”
燕小九抬起手来用力揉了揉眼睛,道:“太像了,真的太像了,我不是在做梦吧,这天下怎么能会有如此相似之人。”
陈诗诗迟疑的说道:“您是说,我与你母亲大人的外貌,长得有些相似?”
燕小九摇了摇头,惊叹的说道:“不是有点儿相似,而是太像了,简直一模一样,你们不仅是容貌长得相似,就连动作和神态都一模一样,甚至连声音都简直如出一辙,记忆中,母亲也梳着这样的发饰,您……您不会是我母亲转世吧!”
陈诗诗尴尬的说道:“您误会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我反正是不信的。而且我也没有任何蹊跷的多余的记忆啊!”
燕小九依然心里半信半疑,当即又问道:“那你为何会弹奏我目前自己编修的曲子?”
陈诗诗一脸茫然,道:“啊?你母亲编修的曲子?这曲子是我年幼的时候,我母亲教于我弹的啊!”
燕小九面色一凝,问道:“你母亲?敢问小姐令母亲大人名讳!”
陈诗诗警惕的望着燕小九,并未作答,转而说道:“小女子离家多年,母女多年未见,记不大清楚了。”
燕小九知道陈诗诗对自己是有些提防的,毕竟两人才第一次见面,还是陌生人的状态,一上来就问人家这种隐私,的确是有些冒昧了。
燕小九顿时自我介绍道:“鄙人燕小九,原苍南道人士,家居苍南道都城西郊的白沟县,家中是做镖局生意的,父亲名唤铁手飞龙闫天兴,母亲乃是京都人士,名讳陶杏春!”
陈诗诗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道:“你说什么?铁手飞龙闫天兴是你爹?闫陶杏春是你母亲!”大景朝的规矩,女子结婚后,姓名前面是要冠以夫家姓氏的,又被称作是闫陶氏!
燕小九似乎料到了什么,双目含泪点着头。
陈诗诗向前一步,抓住燕小九,道:“你……我……你……这么说来,我是你姐姐啊!”
燕小九激动的点着头,道:“我猜到了!虽然父亲母亲从未向我提起过你,但是我记得也听周边街坊邻居有谈论过,说我原本是有个姐姐的,可是在四岁那年不知去向,后来第二年才有了我!只不过当时我还小,也没把这事儿认真来看,只当是他们信口开河的。”
陈诗诗紧紧抓着燕小九的胳膊,用力的点着头,问道:“父母可还好?”
燕小九神色一黯,道:“不敢瞒姐姐,父母早在十多年前,就已经离世了!”
陈诗诗闻言顿时面色惨白,惊愕道:“什么?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