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一下,严守一继续说道:“而且他这家伙一口咬定自己是为了调查前梁余孽的事情方便,才特意找人刺字做伪装的。然后就是要求见道台大人,在那之后,就什么也不愿意说了。”
许伯安嗤笑一下,严守一这些人虽然说是要起事造反了,但是迄今为止穿的还是之前大景朝行伍中配发的衣服和鞋帽。当然,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毕竟他们的准备也不是很充分!
平日倒还无所谓,但是眼下严守一他们穿着这样的装扮去审问陆长山,还告诉对方自己是造反的,相信换了谁都觉得此事有诈,能招供才怪。
更何况眼下陆长山的背景靠山是这地方的最高长官,只要他开口,此事必定可平下来!
所以陆长山当然想要见到自己的靠山之后,再做打算喽!
因此,陆长山眼下的选择,绝对是最为明智的。
许伯安冷笑一声,道:“陆长山倒是想了一个好借口,瞬间就从一个罪当定死的前梁余孽,摇身一变成了为肃清前梁余孽,甘愿以身入局的了不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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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守一深表赞同的点着头,道:“谁说不是呢,被他这么一折腾,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要是官军,我灭了也就灭了,可他要真是前梁余孽,我自己现在就干着造反的营生,都是苦命人,何必灭他呢!
许伯安好奇的问道:“你就没想过以他为要挟,去和道台衙门那边的人进行谈判?毕竟不论怎么说,至少目前他这个道台恩师的身份还是坐实了的。”
严守一闻言顿时一怔,瞪大了眼睛惊愕的说道:“山神爷爷您说什么?这陆长山,他居然是道台大人的恩师?”
许伯安这才想起来,不久前燕小九才告诉自己陆长山是道台大人师父的事儿,严守一眼下都还不知道这个消息呢。
许伯安应声道:“没错,青云道道台衙门里的那位总督,也就是你们的道台大人,正是这陆长山的徒儿。”
严守一一拍大腿,道:“怪不得这小子如此嚣张,口气大得很,张口就要见道台,我混衙门这么多年了,都还没见过几次道台大人呢。
原来这家伙居然有此等背景!我只想还想着说他想屁吃呢,道台也是他能见的?看来倒是我成了那坐井观天的井底之蛙了。”
许伯安呵呵一笑,道:“你也不用妄自菲薄了,他再厉害,不也落到你手里了。”
严守一嘿嘿笑了两下,谦虚的说道:“也是运气好而已,真让我去抓他,我都未必敢如此仓促的去呢。”
许伯安好奇的问道:“哦?说来听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严守一面色古怪的笑了两下,道:“山神爷爷,不瞒您说,其实我这也就是瞎猫撞上死耗子了。先前您赏赐了我那个能让我飞起来的法宝。我夜里睡不着,就去练习这个法宝的使用了。
好巧不巧的,我因为不太熟悉的缘故,居然飞错了地方,迷路了。没想到却正巧遇到这厮正在官气十足的呵斥一个乡民,
先前我带队进山剿匪之前,路过山前那村落时,就曾在这乡民家歇脚喝水,深知那是一家老实人,正好看到那情况,只当这厮是个狗官,当即怒从心中来,就过去出其不意的给了他一招暗器,这就顺利拿下了这家伙。”
许伯安一听,顿时愣住了,没想到衙门里那边描述的遇袭,真实情况居然是这样的。
想到这里,许伯安忽然又想到给燕小九的那封信上说的可是陆长山死了!
可眼下陆长山却还好好的活着!
真不知道这事儿到底是有着怎样错综复杂的内幕消息。
难道说,从道台那边的想法来看,他也希望陆长山消失?
许伯安越想越是好奇,索性向严守一吩咐道:“严守一,这样好了,我眼下闲来无事,你去把那陆长山押送过来,我帮你审问他一番!”
严守一当即应声道:“小人明白,我这就去办!”
不一会儿,严守一的手下便押着一个披头散发的老年男人走进了庙内。
许伯安见他邋遢,也懒得仔细看他,毕竟许伯安只好奇这件事,也不好奇一个老男人的外貌。
许伯安当即开启一对一聊天模式,吩咐严守一道:“我来讲与你听,你开口问陆长山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