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就是不想了,况且,我们从来没有真的在一起过。”
南茉的长睫依旧垂着,她刻意避开,故而看不见季宴礼此刻的神情。
只是她说得这般过分,季宴礼现在怕是又伤心又愤怒。
“好。”
不知过去了多久,南茉低头弄得脖子都有些酸痛了,才听见头顶传来沉哑的一声。
像是沙子磨砺出来的声音,又仿佛说话的人已经几天几夜没有张开过嘴。
“我走。”
西装裤和皮鞋在面前一闪而过,脚步声渐远,楼道空气里残余了季宴礼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这些东西,你不要就全扔了。”
南茉扶着门框在门口站了许久。
她的视野里只有那只鼓鼓囊囊的行李箱。
季宴礼在这里也没有住很久,怎么就这么多东西?
她不着边际地想着,脚却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将行李箱拉了回来。
等哪天季宴礼想了,再将东西还给他吧。
南茉将行李箱放进了杂物间。
她站在客厅,第一次觉得这间不大的房子,竟然那么空旷。
将季宴礼赶走后,南茉之后两天都没有看见过季宴礼。
毕竟,他们一个是公司总裁,一个是牙科医生。
如果不是一次偶然,本来就是两条不相交的平行线。
短暂相交后,又再度回复了原来状态。
相反的是,南茉答应顾亓后,她和顾亓的交集急剧上升。
对方不再像以前那样寻借口约她。
转而光明正大地约她吃饭,并且不容拒绝。
南茉没有选择,只能答应。
她在顾亓面前只剩下冷脸和沉默。
这日,顾亓又约她一起用晚餐。
南茉走到车旁,手搭在副驾驶的车门上时,就对上了司机恳求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