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吹打打,八抬大轿。这一场婚事办得很是隆重。世人多有拜高踩低,闻着权势的味道而来。尽管绿猗和阿六都只是帝后的使唤下属,但还是有不少人,看在帝后的面子上,竞相巴结这对新人。自然,在恭贺他们新婚之上,做了不少文章。陆明瑜一袭便服,倚在茶馆上,看着阿六笑呵呵地把绿猗迎到府上。她满脸艳羡:“好想去参加呀,大家一定都聚在阿六的宅子里,给阿六送去祝福。”一串糖葫芦被递到面前,长孙焘润朗的嗓音很快响起:“现在身份有别,要是你去参加的话,指不定引起怎样的轩然大波。”“他们知道你的祝福到了,那便足够了,实在想去的话,等会儿悄悄去和绿猗说几句话。”正是如此。倘若帝后现身,那么这场婚礼的主角,就会变成帝后。绿猗一辈子为奴为婢,今日绿猗才是当之无愧的主角,他们自然不能去抢风头,所以才在这里伤怀。不过陆明瑜现在也是越发小孩子心性了,一串糖葫芦便足以叫她喜笑颜开。她一边咬着糖葫芦,一边轻声细语:“我知道的,所以才躲在这,只是难为我家夫君,陪着我在这里吹西风。”长孙焘挑唇:“难得抽空出来,我们许久也没有单独一起游玩,今日趁兴,我亦欢喜。”陆明瑜把糖葫芦整颗咬进嘴里,马上化身小仓鼠。她的嘴巴鼓鼓的,说话的时候眼眉儿弯弯,像极了那白日就挂在天心的月牙儿。“总算摆脱那五个缠人精了,只要被他们缠上,我真的是一点都不得空闲。”“现在和你这么坐着,就好像回到了还在淇王府的日子,令人怀念的过去。”长孙焘咳了咳:“当真怀念吗?”陆明瑜沉吟片刻,随后得出结论:“也不尽然,那时候你和谢韫可把我欺负惨了。”长孙焘忽然定定地看着她:“那时候你还画谢韫的出浴图来着?”陆明瑜连忙打哈哈:“其实,那只是玩笑,玩笑而已,当不得真,玩笑,呵呵,玩笑。”长孙焘掐住她的鼻头:“反正以后是不许的。”陆明瑜捧着脸颊:“天呐,怎么可能?后宫只有你一个男人,就算我想看,也得有啊!”长孙焘凝眸,危险的冷光乍现:“哦?”陆明瑜狡黠一笑:“我的意思是,只看你一个都看不够,别人入不了我的眼。”长孙焘忍俊不禁:“就知道转移话题,耍赖。”陆明瑜把话题转移到底:“对了,你觉得薛巍和黄琇莹的好日子,定在什么时候合适?”长孙焘白了她一眼:“这个要问太史令,我又不会看黄历。”陆明瑜摸摸下巴:“回去我就招太史令来问问。”:()皇叔宠我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