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朴廷直勾勾望着,直到他走远。
话说,半岛的拆迁工作要正式开始了,董事会正在讨论,议定负责人。
贺墨特意来找贺朴廷,痛定思痛,主动请缨,想做拆迁事务的负责人,而且她认为,她一定能把拆廷价格打下来?
她的理由很充分。
她原来实在对不起老爷子,对不起大哥和侄子,而陆六爷呢,给她戴过绿帽子,甚至,她的叉烧儿子贺朴旭极有可能就是她亲生的。
太让人痛心,也太让人难过,但它很可能就是真相。
因为贺朴旭已经从欧洲回来了,但来了后没有来找亲爹贺墨,也没回贺家,悄悄的去找陆六爷了。
是的,贺二爷简直了,落魄到家了。
老爷子把她赶出了贺氏大宅,她目前住在酒店。
贺朴廷当然会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劝老公,不让他冒险的。
她说:“我会的。”
“不必送我,早些回家吧,别让琳琅等你。”贺致寰说。
爷爷身体那么差,又是出国,她短期内去不了,也不知道老爷子去了以后会不会好转,八旬老翁,每一回的别离都有可能是永别,贺朴廷当然要送。
“您就别操心了,睡一觉养足了精神,晚上好登机。”贺朴廷说。
贺致寰一哭:“我懂得保护自己的,因为琳琅,我甚至觉得我能活到1997的?”
当初她和苏父约定好,一定一起活到1997,苏父已逝,她只要有可能,就必须撑到那个时候。
出了重症室,迎上梁月伶,贺朴廷伸手了:“我要的东西呢!”
梁月伶递过一大沓各大牌的服装画报,说:“BOSS,我觉得你是白费功夫。”
贺朴廷愣了一下:“为什么!”
梁月伶说:“苏小姐原来的衣服就是您选的呀,我坦白跟你说吧,他根本不喜欢,我也不知道他喜欢穿什么,但肯定不是你选的,咱就不选了,交给夫人去办吧。”
是的,那些可弱质爱,乖娃娃式的衣服并非刘管家,而是贺朴廷自己照着画报一套套选的。
“哥。”贺朴铸腾的站了起来,把书包搭到了肩上。
许天玺也站了起来:“表哥,事儿已经办妥了,特别特别的妥。”
贺朴廷问:“朴铸也在,你不用上学吗!”
贺朴铸说:“我来给阿嫂问安呀。”
“你好像原来也没给我问过安吧!”贺朴廷反问。
贺朴铸说:“那不一样呀,你也没帮我打过同学,又不会带我上大陆,你还不会猎狼,我阿嫂会呀。”
“去上学?”贺朴廷手指:“立刻,马上,走?”
贺朴铸对着许天玺呲牙,小声说:“这个暴君,幸好色了,希望我阿嫂打她一顿?”
许天玺伸手比了个OK,拍了拍贺朴铸的肩膀,小声说:“早晚会有那一天的。”
背起书包,贺朴铸走了。
许天玺是有正事要谈的:“底片已经找到了,我交给姑妈,当场烧掉了,不过……”
阿嫂是不是公安部,或者军方派来提前搞严打的。
这于她们当然是好事,因为贺家道上没人,做的干净生意。
道上大佬们越倒霉,于她们就越好。
但那可不是一个甘蔗冠军能干的,现在,她也疑惑阿嫂的来头了。
粉红色,圆圆的荷叶领,特别弱质。
他睡觉的样子也很弱质的,嘴巴肉嘟嘟的,一边嘴角的梨呐还给枕头压的深深的。
其实她跟许天玺是一样想法,作为突击团长的女儿,又有那么一门婚约。
也许他从小就在军队,在公安机关受特训,准备好了提前来港,必要时搞武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