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个堂口拟定的策略,几乎都跟丰滢策略相同。尽量会合同堂弟子,集合人后,再去搜寻其他堂口的落单弟子,以多胜少。因此。头一天白天,所有的人都谨小慎微,尽可能地避开不必要的争斗,去寻找同堂师兄弟的踪迹。不知是哪个堂口别出心裁,在所过之处的树木上刻下形状不同的梅花印迹,花蕊数目不等。陆缺沿路过来,找到七八个印迹,弄不清什么意思。但这不要紧。他也把沿路树木刻出十几个梅花印迹,用以混淆视听。八卦形建筑内。观战的芦花溪掌事雨梧桐,视线扫到陆缺的光幕,看到他在树干刻下梅花印迹,脸都被气绿了。梅花形印迹是她给堂下弟子出的主意,根据花瓣方向,花蕊的数目,分别表达不同的意思,相当于暗语,这能让参加试炼的弟子在混乱的环境中快速聚集。只是陆缺胡乱添了十几个,原本的意思就乱了。她眼瞧陆缺离开两刻钟后,一位芦花溪弟子,站在刻有梅花印迹的树木前思量,踟蹰不定,最终被虚假的信息误导,飞速赶往了北面山坡。而北面山坡,此时已有三名虎头崖堂口的弟子埋伏。这不是去送死?雨梧桐傲人的胸脯起伏起来,咬牙切齿地瞪向南宫月漓,“南宫,你们堂的弟子手真贱!”南宫掌事微曲手掌,放在耳畔,侧面对着雨梧桐道:“喊大声点,我听不见。”“你就继续装,早晚会被雷劈死。”“我也想体会体会各位掌事的窝囊,可没办法呀,我们陆缺就是这么的争气,根本就不给任何机会,啧啧啧,什么时候我也能像诸位这么窝囊呢。”南宫月漓甩了甩宽大衣袖,笑眯眯扫视其他七堂掌事,简直就像是找揍。雨梧桐气的拔下发簪甩了过来。南宫月漓旁边儿的鱼小鱼都有些看不过去,小声提醒道:“南宫掌事,咱们已经大幅领先其他堂口了,您再这样炫耀,事后很可能会挨黑砖的。”“知耻而后勇,让他们认识到自己的无能,他们才会奋发。”“呃……”“一点屈辱都受不了,如何能在炼气问道的路上走长远?再说了,我们几个做掌事不至于心胸狭隘。”鱼小鱼皱了皱眉,没再吭声。………陆缺在一座小湖边儿,终于碰见同堂的师兄弟。有死鱼眼严高玄,钟素,一名叫做韩迟花的师姐。钟素之前被两名抱石园堂口的弟子围攻,受了不轻的伤,一道贯穿伤从腹部倾斜到后背,血都没有止住。严高玄用灵器铜鹤化成了两丈大小,张开双翼把钟素护在其中。此刻。韩迟花正在里面给钟素处理伤口,钟素的衣裙似乎都脱了,从铜鹤翅膀的细微缝隙之间,能看到她裸露在外的小腿。陆缺转身过去,等在旁边儿。严高玄问道:“陆师弟战况如何?”“勉勉强强。”“我可就不行了,黄昏时碰到苦竹涧的三人小队,仓皇而逃,要不是后面遇见了迟花师姐,肯定就得给苦竹涧送分,也不知道其他人现在如何?”在陆缺心里堂口大战再怎么惊险刺激,终究还是宗门试炼,死人的情况不大可能发生,就觉得没什么必要担心。尽力而为就行,输了也无所谓。他心里所想只是尽可能地清理望月谷的人,并在此次堂口大战的个人积分夺魁。陆缺随口道:“估摸明天就会碰到。”“咱们现在也有四个人了,待会儿看看钟师妹还能不能见识,就去找人开战。”“这……”两刻钟功夫过去。韩迟花替钟素处理好伤口,并肩从铜鹤的羽翼下出来。严高玄连忙问道:“情况怎么样?”钟素轻轻按着腰间的伤口处,龇牙咧嘴道:“疼得有点厉害,现在强行运功伤口肯定再次崩开。”她看见陆缺,猛然一惊,“小牲口师弟什么时候过来的?”“我有名有姓!”“可叫你小牲口生动形象啊。”陆缺没好气道:“叫吧,那我是在师姐脱裙子的时候过来的。”“你——”正说着,后面传来几声脚步。陆缺转身过去,就看见望月谷的圆脸师姐领了两个人往这边儿走。曾被骗财不骗色的圆脸师姐,脑袋里似乎缺根弦,做了魏宝恭的死忠。而她身边儿的两个人,同样和魏宝恭是一丘之貉。真巧,不用去找了!陆缺迎着圆脸师姐等人走过去,同时将断夜握在手中。圆脸师姐讥笑道:“呦,这不是陆缺陆师弟,刚到青云浦几天,就给青云浦做起孝子贤孙了。”一名独眼的筑基大圆满附和道:“有些人他就是吃里扒外。”“不但吃里扒外,还把咱们望月谷的翘楚往外拐。”“也不知道雪师妹看上你哪点。”“……”圆脸师姐三人指指戳戳,对陆缺极尽嘲讽之能事。在他们眼里,陆缺转堂就是不忠!圆脸师姐把脑袋缺根弦的劲儿发挥的淋漓尽致,斥责陆缺道:“你才来望月谷里几年,心思就花在了巧言令色上面是吗,你知道魏师弟以前对初五多好?而你却厚颜无耻插足其中,因此搅得望月谷鸡犬不宁,我要是你的话早一头磕死了。”钟素性子还是最为急躁,站在后面骂道:“胖娘们儿,你把你的臭嘴放干净点!”“我跟你说话了?”“没有,但本姑娘不:()仙路九万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