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靖南时候听说过,某些富贾贪恋美色,娶十几房小妾,热了这个冷了那个,小妾们关系不合,天天揪着头发打架,横的还敢拿剪子戳自己脖颈,都是教训啊!
雪初五,丰滢,柳离,这已经很好。
陆缺瞎琢磨半晌,收了心思,摊开笔墨纸砚,写了几封信。
在他被囚禁期间,柳离和祝百寿来过不少趟,通知两人,如今已经刑满,顺利转入执法堂即可。
但参合宫用蔺归中之事,将了九溪学宫一军,事情闹腾开来,逼得九溪学宫某位化神长老自裁谢罪,关系还没有缓和,宁归身为九溪学宫的弟子,委实不好过来探视,期间只托祝百寿捎过几封信。
陆缺也不希望宁归过来看他,宁归身份很复杂,身后还有镇邪司背景,当年被流放到锁龙镇,以及拜入九溪学宫,都不是表面看到那么简单,他或许背负着非常重要的任务……不能因为兄弟情谊,坏了大事。
陆缺写给宁归的信,便闲写许多家常,以此来告诉宁归,自己的处境暂时无忧。
“宁大哥不至于蠢到,在九溪学宫替我查指使叶间川的人究竟是谁,一切照旧,那就最好。”
陆缺在信件的末尾,写上“一切照旧”四字,又特意写把照字写错。
几封信写好,吹干墨迹,送去宗门邮驿。
宗门邮驿向来是繁忙之处,往来络绎,陆缺到的时候,取信寄信的人不下百余。
侧面的雪松底下,十来名姜字辈海字辈聚成一圈,正议论的热火朝天,唾沫星子飞溅。
“娘的,要说姜字海字两辈修士,还数天渊剑宗相轲最猛,境界居然都元婴了,这种修行速度谁能赶得上,依我看,往后天渊剑宗还得竖起一杆大旗。”
“什么时候的事?”
“三年以前,不过天渊剑宗捂的很严,迟迟不肯放出消息,还是今年第三峰某位长老说漏嘴,才把这事抖出来。”
“相轲自然没的说,始终强势,不过凤栖山陈问也没差多少,我刚从朔北沙漠那边回来,途中听到了有关陈问的消息,说是正在梳理心境,渡火炼之劫,成就元婴,就是不到十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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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字辈修士真可谓龙争虎斗,目不暇接。”
“不是我长他人志气,灭咱们参合宫的威风,丰滢丰师侄虽位列海字十甲第四,可修行速度还是比不上相轲陈问两名妖孽,要渡火炼之劫只怕须二十年以上,这上面可被天渊剑宗和凤栖山压了一头,以前咱们参合宫那儿输过他们?”
“以前,陆师弟……”说话之人正要提陆缺姓名,却看见陆缺正在邮驿寄信,摇头低叹了一声,不再言语。
无论陆缺从前如何风光,可修行被耽搁一甲子的光景,哪儿还能追的上同辈中绝顶天才?
陆缺看众人说的热闹,寄完信,走到圈子里,和各位师兄弟及师叔见礼,笑呵呵地插话道:“大家其实都忽略了一位更厉害的人物。”
“季南茵?”
“谁?
“陆师弟若是没被耽搁,自然远胜过相轲和陈问。”
陆缺道:“我不是指我自己,我说的是我大哥祝百寿。”
众人蓦然一愣,不错,海字辈最早渡过火炼之劫修到元婴境的人,正是祝百寿,要论修行速度,他该名居第一。
只不过祝百寿的元婴境掺了太多水份,他是依赖别人灌顶达到金丹圆满,硬被推上去的,属于福缘深厚,命好。
本人挺菜的,众人心里的“我要有他那种命,我比他更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