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娘。。。。。。疼。。。。。。疼啊。。。。。。”
昏睡中的小公子疼到骤地睁开双眼,惊恐地挣扎起来。
“曦儿。。。。。。曦儿。。。。。。”
杨氏“蹭”地起身,拐着还在流黑血的右腿扑到床榻边。
还没有等她抓住小公子的衣角,卫姮冷声,“碧竹,扶开世子夫人。”
“是,姑娘!”
碧竹脆声应下,手上有劲,杀过狼的丫鬟,轻轻松松把身居内宅的世子夫人扶开。
并道:“夫人,小公子已到最关键时候,夫人万不能因一时心疼,毁了小公子一世。”
一句话,便劝住了杨氏。
幼子声声惨叫,夏元宸亦不忍多看,微微撇首。
反观卫姮,不变的淡然,不变的冷静,仿佛即便是山崩于眼前,她照样面不改色。
这份镇定,这份从容,令夏元宸心生佩服。
他亦是踏过累累百骨,万人惨哭的沙场才活到今日,但面对卫二脱超于其年龄的沉稳,他也是自叹不如。
稚子惨哭,很难让人不动容。
为医者,既要有悲怜世人慈悲心肠,也要有面对生死的坦然、无畏。
卫姮见过不少生人,也见过不少死人,更见过无数的悲欢离合,其医心,早已稳如山海。
两个时辰晃眼过去,卫姮将血七寻来的木板夹定小公子的右腿,再绑稳固定,一切完毕,卫姮额边也有一层薄薄细汗。
公孙宴从袖口掏出一条素白棉帕,递了过去,“卫。。。。。。”
咦?
怎么还有人与他同时递出帕子给卫小姐?
公孙宴把视线落到另一条帕子的主人脸上,哦,是他表哥。
随后,诧异道:“表哥,你现在不介意自己的贴身物给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