绷太紧,以至于卫姮为他护心脉时,银针竟然扎不透他的肌理,像生出了刀剑不入的盔甲,扎到银针弯曲。
“三爷,放松。”
娇颜若月,冷而淡冷的卫姮低低开口,柔柔的恍若春风拂过,瞬间,把夏元宸生出来的盔甲全部消融。
柔弱无骨的手掌,按在了男子精壮、结实的胸膛,通过穴位按压让他绷紧的肌理放松。
并道:“痛可以说出来,并不丢人。”
夏元宸是有意识的。
闻言,搭在浴涌边缘的双臂再度一紧,双手抓紧了浴涌边缘。
痛,不能说出来。
禁庭太冷太深太暗,说痛的人,没有资格活下来。
他,从不说痛。
抑紧的喉结轻地滑动一下,夏元宸用最大的意志抵制着身体里的剧痛,他不再仰首,凤眸睁开,平视前方。
卫姮就在他肌理放松的那瞬间,疾如风电般的手法,用银针护住他的心脉。
紫黑色的血,流入黑绿的药浴里,顿时,凝结成块。
每凝结一块,公孙宴便让血六、血七迅速捞起,放入他早准备好的净白瓷盘内。
药浴渐凉,公孙宴又让血六、血七去厨房提一桶热到烫手的药汤过来,重新倒入浴桶内。
直到天色渐暗,那紫黑色的血没有再流出来,公孙宴道:“表哥,起身。”
正捻旋银针,为穴位活血的卫姮疾声:“慢着,我回避。”
虽说,这三爷的身子她摸也摸了,看也看了,但也仅是上面。
她再怎么医不分男女,也是不便留下来围观。
说完,呼一下跑到外头。
隐约,听到“哗哗”的出水声,夏元宸从药浴里直起身子。
很快,便听到公孙宴轻快道:“有效!有效!表哥,每隔五日药浴一次,一月后奇热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