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到偷情时,大爷搂着她,说要给她名分的话儿,胭脂都不计较桃红说她是“三等丫鬟”了。
哼!
她如今是三等丫鬟,日后可不一定了!
得了大爷疼爱,荣华富贵指日可待。
不过事儿没有成之前,可不能让桃红知晓。
胭脂心里想着,嘴里愈发赔着笑,道:“姐姐莫气,那以后我不去了。”
又转了话儿,“姐姐怎么不掌灯呢?”
换来桃红一通凶骂,说她不掌灯关胭脂什么屁事,一个三等丫鬟哪来的脸来管她一个大丫鬟的事儿。
骂到胭脂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气到胸口都疼了,还得低声下气哄着桃红。
哄了好一会儿,才把桃红哄好。
“行了,行了,我心里生烦,你莫再与我说话,自个先睡吧。”桃红呼呼摇着蒲扇,过了会,又道:“给你提个醒儿,姑娘许是要发卖一批下人,换了她自人挑着的人过府。”
“你我都是大夫人指给姑娘了,说不定便在姑娘换人的名册里。”
胭脂听完后,一宿都不曾睡好。
连桃红都担忧会被二姑娘换出去,那刚过府的自己,岂不更有可能发卖了?
她好不容易勾了府里的爷们,生得俊秀又年轻,这般好的爷们,她若错过,去哪儿再寻?
不成,她得在二姑娘采买下人前,赶紧让大爷定了她名分。
到了晌午,胭脂又偷偷溜去荷园,托昨傍晚与她和大爷行方便的粗使婆子,给大爷捎了信,今日傍晚见上一面。
见了婆子后,胭脂才知晓大爷今清晨出门会友,估摸又得几日不归家。
而此时的桃红,在她前脚偷偷离开青梧院,后脚便进了东次间,见了卫姮,把自己的怀疑一一道出来。
正在写请帖的卫姮闻言,搁了狼毫,黑漆如夜的眸眼,微微虚眯少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