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氏听到又急又恨。
她哪是发善心!
她是怕胭脂做出这等丑事,会被谢氏顺藤摸瓜查出来胭脂是暗娼!
肖氏丝毫没有察觉卢氏有异样,又道:“。。。。。。姑娘家面儿薄,莫被她院里那没脸没皮的下作小贱人给诓了。”
“你看你身后的族是妯娌,都不甚放心呢。”
看似推心置腹为卫姮着想,实则,含沙射影说卫姮连自个院里的下人都管不住。
卢氏抬眼望了那没有叶子门的厢房门看一眼,已是半点法子都没有了。
如今,只盼着胭脂那贱人只是跟小厮寻常的打打闹闹,没有闯出大祸。
卫氏族中的女眷,有些听出了肖氏话中话,也是暗暗点头,表示认同。
是啊。
自个院里的下人都管不住,可见,是个立不住的。
出了这等子大事,想来往后有头有脸的高门大户,是不会聘姮姐儿了。
媳妇立不住,掌不了家,管不好内宅,娶回来只会连累家中爷们。
心里犯嘀咕,嘴里是不敢说出来。
宗妇谢氏还在呢,可不能惹怒了宗妇。
谢氏却看出卢氏的反常。
适才还催着姮姐儿赶紧踹门,别闹出人命。
这会子却如此反常,还欲把章氏、诸位夫人劝走,美其名曰“给姮姐儿留下颜面”,又想到姮姐儿踹门前,意味深长看了卢氏一眼。。。。。。
难道那丫鬟是——
卢氏院里的?
“姮姐儿。”
谢氏朝隔了屏风,只能听到潺潺泉水声的暖阁扬声,“为何迟迟不出?”
冷泉里,泉水“泊泊”翻滚。
卫姮目光低垂望了眼坐在泉水里的两人,在卫文濯乞求的眼神里,卫姮淡道:“丫鬟衣裳尽湿,我先让碧竹回青梧院为她取两套干净衣裳,换好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