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装有飞虫钻了眼。
换了一身干净衣裳的卫文濯湿着发,脚步微晃着走了出来。
他也是要脸的,不敢去瞧听澜院里有多少双眼睛盯着自个。
袍角一撩,笔直跪下,苦涩道:“侄子文濯一时醉酒失态,惊扰了伯母、婶子和诸位贵客,是文濯之过。”
说完,便重重叩头。
如此重礼又自省过错,倒让卫氏一族的女眷脸色稍霁。
谢氏沉声,“可是那丫鬟故意勾引你?”
“夫人。”
柔柔弱弱的声音从厢房里传出来。
接着,一道身段极为丰腴,走路一扭一晃风情万种的丫鬟迈过门槛,跪在了谢氏面前。
女眷们又是齐齐变了脸色。
这身段,这含媚带梢的眉眼,哪里像——良家子!
卢氏怎将这等子妖艳小贱人,拨到姮姐儿院里。
抽泣道:“夫人明鉴,奴婢虽倾慕大爷,可也知礼义廉耻,纵有万个胆儿也是不敢去勾引大爷的。”
倾慕府里的爷们,还说什么礼义廉耻,呸!
分明就是不知规矩,勾引爷们的狐媚子。
谢氏厉声:“那你为何又在濯哥儿身边!”
胭脂像是被吓到,忙道:“夫人,我,我我是给大爷送东西,无意见到大爷摇摇晃晃进了听澜院,便赶紧跟过来。。。。。。”
卢氏两眼戾气腾腾,“送何物?又是谁打发你送的?”
胭脂抹泪,怯生生弱道:“奴婢,奴婢也不知道是要送什么啊,就是。。。。。。就是一个食盒。”
卢氏闻言,眸光阴森到像淬了毒的厉箭,直视姮姐儿,“姮姐儿,你让一个丫鬟给濯哥儿送东西,究竟安的是什么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