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那个清白正经的女子,敢在大众广厅下扑到爷们怀里。
胭脂是浑然不知自己养出的矫揉媚态要出卖了自个。
一头扑在卫文濯怀里的她,双手死死搂着自个下半辈子的依靠,如受惊的梁上燕,声声哀泣,“大爷。。。。。。救救奴婢啊。。。。。。”
想让她死,那是不能的!
逼她太狠,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
卫文濯心里自然也是想要胭脂死的。
可这会子不成。
如今院时的夫人、太太们都知道胭脂是为救他失了清白,他若把救了自己的婢女由着母亲打死,酒后失仪再加一条薄情寡义,毫无担当,那他的名声是彻彻底底地毁了。
日后议亲都成问题。
遂,卫文濯把胭脂护在身后,声音沙哑道:“母亲,婢女是为救我而失了清白,错在于我,求母亲。。。。。。将她。。。。。。”
有意停顿,阖上双眼,年轻又俊秀的儿郎一下子失了往日的朝气,尽是颓败的灰冷。
“。。。。。。虽是婢女,也是清清白白的女子,儿子是爷们,便是不喜她,男子大丈夫又岂能忘恩负义呢。”
“求母亲,把她赏给儿子吧。母亲放心,经此一事,儿子当定戒骄戒躁,绝不再做出有失品行的事儿。”
说罢,卫文濯“哐哐”叩头。
如此一番,倒是让女眷另眼相看了。
哥儿是好哥儿。
就是因为太好,被那些举止轻浮,满脑子想攀高枝的丫鬟给盯上了。
那胭脂说是姮姐儿院里的丫鬟,其实是卢氏的人,如今她的人攀上濯哥儿,说来是卢氏自个识人不清,搬了石头砸了自个的脚儿。
章氏看了眼惊惶失措,无依无靠如浮萍的胭脂,恍恍惚惚间,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当年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