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姨娘面色渐渐阴冷下来,吹了烛火,悄然靠近花圃。
她倒要看看,是哪个不要脸的贱货,敢从她手里抢走老爷。
“你当心些,大老爷最宝贝他这些月季了,别折了花朵儿。”
“知道了,知道了,碧竹姐姐,你采花瓣上的雨水做什么?”
这声音,怎么像是二姑娘院里的碧竹、桃红呢?
余姨娘倏地想到胭脂,顿时紧握手里的灯笼手柄,一口银牙咬得紧紧的。
“什么雨水,俗不俗。此乃无根水,无根水,懂吗。存到宝瓶里,深埋地底儿,待到冬日再挖出来煮茶。”
“啊。。。。。。好生麻烦!”
碧竹白了桃红一眼,“是你没那命享受。方嬷嬷说了,宫里的娘娘们最爱夏日里采的无根水,藏到冬季围炉煮茶。”
银牙咬紧的余姨娘脸色渐渐转晴,原来是大清早采什么无根水。
宫里娘娘的最爱吗?
哎哟。
早知晓,她也带个宝瓶出来采无根水了,学一学娘娘们雅兴,待到了冬日让音妹儿围炉煮茶,高雅一回。
没有再偷听,余姨娘悄然过来,悄然离开。
“咔嚓——”
绣花鞋底踩断一根树枝,余姨娘吓到身子顿住,不敢再动。
为时已晚。
碧竹厉喝,“谁?谁在哪儿藏着,出来!”
余姨娘咬咬牙,干脆跑了。
她一个姨娘大清早跑来老爷的闲野庐堵人,这要让老爷知晓,指定会生气。
反正无人发现她,不如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