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啊。
如果真是姮姐儿先下手,岂不是未卜先知了?
卢氏起了身,边往外走,边道:“胭脂、桃红是我的人,如今,一个跟了我嫡子,一个跟了我夫君,于妈妈,你不觉得此事太凑巧了吗?”
“姮姐儿,不对劲。”
太多凑巧就是不巧。
而是有人暗里推波助澜。
“自打她在云姐儿生辰那日起,人还是这个人,可处处都不对劲。以前在我面前唯唯诺诺,毫无主见,你看现在,还像以前的姮姐儿吗?”
大夏天的,于妈妈后背都发寒,“夫人,许是那几年姮姐儿是收敛锋芒呢?”
“那如果不是呢?”
“要不,夫人遣人去边关打听打听,姮姐儿以前的为人可好?奴婢听说,以前姮姐儿在边关可是杀过狼的。”
卢氏步伐一顿,杀过狼一事,她也听过。
以为有假,一直没有放心里。
“你说得对,确实需要遣人去边关打听打听了。就娄管事吧,等他养好伤,让他去一趟,旁的人,我不放心。”
“再让李昆家的给娄宁捎三十两买药的银钱吧。”
娄宁已受无三十大板,李昆打到下半截身子鲜血淋漓的娄宁,小声道:“娄管事,我家婆娘说,是夫人以老爷纳妾不宜出人命为由,为你说情从五十大杖改成三十大杖。”
三十大杖都打到半条命。
五十大仗,岂不连命都没有了。
娄宁咽下一口血腥沫子,咧着嘴嘿一笑,露出一口浸了血的牙,愈发显得面相狰狞、阴冷。
他就知道夫人一定会救他。
费力推开李昆,在李昆“哎哎”声里,娄宁跌跌撞撞走了几步,最后朝杜微院方向跪下。
“咚咚咚”连磕三个头。
感谢大夫人又一次救了他的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