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姮呼吸微微一顿,微笑,“他带走了。”
“是吗?”
凌王殿下显然是不信,“刚才你不是说,我那日反应正是公孙宴所记载吗?册子带走,你又怎么知道呢?”
“公孙神医走之前给我看了啊。”卫姮不慌不忙,微笑得体又十分镇定,“三爷,我记性好,过目不忘。”
没有说实话。
分明是她在手里。
“不愿拿出来给我看?”夏元宸的视线落到卫姮每次出门,都会随身背着,绣有白芷锦袋,“可兜在里面?”
一猜就着。
正是在里面。
但卫姮都不带一眼去看自己的锦袋,“没有啊,锦袋里只有针灸布包,还有等会要给织坊工人结账的账簿。”
唉。
三爷啊。
你何必呢。
里头所记,可真担心您日后见了我,更为脸红耳赤,好不害羞。
毕竟——
身为大夫的她,第一次翻开这本病册时,饶是她心平气和,看到那画的瞬间,气血翻涌,呼吸急促,又如同做贼,是既紧张又心虚。
那可是比压箱底书,画得更为逼真。
可谓是活灵活现。
有些热了。
卫姮揪起车舆小窗的竹篾帘,话锋一转,道:“三爷,前面就是清平街,不劳三爷送到进织坊了。”
既是要送她,自然是送到地儿了。
不过,他这回是更加肯定,册子在她的锦袋里。
既是病情记册,为何不给他一瞧呢?
难不成,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