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濯哥儿。”
卫宗源垂眸,眼里是浓不可化的失望,“从你暗里与老昌王来往,你便亲手断送了自己的前程。”
“七伯父,侄子以后再也不会了,您再信侄子一次好不好。”
早已泪流满面的卫文濯无法接受自己被圣上厌弃,哀泣苦求,“我改,我真的改啊,伯父,您是读书人,你知道寒窗苦读有多不易,求您了伯父,帮帮侄子吧。”
卫宗源正是知道寒窗苦读不易,才对卫文濯而深深失望。
如果。。。。。。
如果他真的仅仅只是一时糊涂,被老昌王领着误入歧途,他一定会向圣上求情。
可濯哥儿不是啊。
他不是啊!
卫宗耀也一道为嫡子求情,“七哥,濯哥儿以前清正克己,悬梁刺股,以志于学从不曾犯过错。此次当真是一时糊涂啊,求您帮帮他吧。”
自己已革职,此生只怕再难复起。
可濯哥儿不一样。
他二房长子,全家荣辱系于一身,濯哥儿要毁了,二房便毁了。
“伯父,侄子当真不知会这般啊,求您念在侄子初犯的份上,求求侄子吧。”
苦求的卫文濯一下接一下重重磕头,一声接一声,不过几下便磕到额头流血也没有停止。
以往,他是最注重自己这身皮囊,用来迷惑外头的姑娘们。
现在皮囊和前程,他自然选择后者。
卫宗源却更加失望了。
事到如今,濯哥儿还不知愧改,竟然还诓他是初犯!
从宽袍里掏出一份奏折,丢到卫文濯面前。
“你还有脸说自己是初犯?好好看看这份奏折上所写!”
奏折里,写满了卫文濯所作所为。
就连去了几次青楼,都写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