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有意让国公府世代袭爵,与朝同寿。
更有意明家儿郎重掌兵权,杀敌立不世战功,未遇明主前,明府唯有蛰伏,等候时机。
而他的婚事,便是投效明主的献礼。
回到自己院子里的明远庭微地闭了闭双眼。
他,需要把不经意间留驻在心里的纤细身影一点一点地抹掉。
“爷,大长公主有请。”
脚步匆匆过来的小厮,打断明远庭的入定。
明远庭闻言,双眼倏地睁开,“备马!”
眼底再无暗涌,只有一如当初的平静、冷淡。
大长公主府
年过六旬,满头华发的大长公主双手捧着药碗,一点一点把那熬到乌黑的药汁饮入嘴里。
药,极苦。
偏地,大长公主喝得极慢。
足足喝了半盏茶的工夫,才将白玉碗里的药汁喝完。
身边伺候的宫婢又为大长公主奉上清水漱口,大长公主挥挥手,淡道:“退下吧。良药本就苦口,更是敏成的一片孝心,再苦,本宫亦觉甜。”
是在点下头跪着的明远庭。
明远庭道:“敏成县主孝心可嘉,圣上亦十分欣慰。”
“圣上当真这般说的?”
大长公主拿棉帕拭了拭嘴角,目光犀利看向下跪的年轻人,“可为何敏成回来却一直把自己关在屋里哭呢?”
“回大长公主,这微臣便不知了。当时,圣上嘉奖敏成县主时,微臣亦在场,圣上还说敏成县主最为肖似大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