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本宫恕罪也成,说罢,敏成养药人一事,是何人密告圣上?”
大长公主的发难突然而至。
垂首的明远庭“咻”一下,重新单膝跪地,“微臣愿领罚。”
是告诉大长公主,此事,他无法言明。
偌大的正堂内,寂静无声。
皇室不容他人违背的威慑如流水般倾泻而出,就连藻顶雕刻的凤凰,都有了威迫感,似要卷着无穷无尽的火焰,俯冲下来要将下跪之人化为灰烬。
过了很久,大长公主开了口,“宁肯被本宫责罚,也不愿说出来吗?”
“微臣愿领罚。”
明远庭不辨不解释,重复前面所言。
是块硬骨头。
那位目有精光的婢女收回打量视线,尔后,垂眼敛息悄然离开。
“你不说,本宫也知晓是谁。荣王家的丹华郡主,是吧。那晚,就是她拦了敏成,诬陷敏成偷养了戏子。”
大长公主说着,冷冷哼了一声,“好一个丹华郡主,无凭无据的事,她倒是说得有模有样!还有那个已故勇毅侯的嫡女卫姮,据说也为难了敏成?”
“明副统领。。。。。。”
“微臣在。”
“诬陷他人,是何罪名?”
明远庭肃穆,“回大长公主,微臣并不知晓郡主与县主之间发生何事,恕微臣无法回答大长公主。”
不是无法回答,同回答得滴水不漏!
大长公主想,她应该收回刚才对明远庭“木讷、不善言辞”的评价。
不愧是明达兼的孙子,不仅骨头硬,这嘴,也是硬。
“你这是执意要与本宫作对?”
“微臣不敢。”
“你还不敢?本宫几番问你,你句句拒应,明远庭,别以为你是禁卫副统领,本宫就不敢对你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