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孽子跑远,她不顾孙嬷嬷的劝阻,拖着病体,领着一众心腹来到小镇堵人。
如今,总算是把人堵住了。
两眼血丝布满的肖夫人死死盯着一个劲儿往嫡子怀里躲的贱人,她想杀人,真的,从未有过如此想要杀人的心思。
可她,投鼠忌器!
“母亲!救您放云幽一条生路吧。”
齐君瑜搂紧只能依靠自己的女郎,用自己的双臂,给他心爱的女子撑起一片天地。
痛苦求饶,“儿子已经听您的话,别娶高门嫡女,儿子都依您了。您,也依儿子一次吧,饶了云幽吧。”
他太清楚母亲的手段了。
真要把云幽拖出去,云幽准会没有命。
肖夫人怕隔墙有耳,低声怒喝,“齐君瑜,你与这贱人私奔,眼里还有我这个母亲吗?依你?我要再依着你,就是看着你自寻绝路!”
私奔?
齐君瑜愕然,“母亲,儿子从未想过私奔啊!怎可做出如此不知羞耻,连累侯府的事?”
不是私奔?
肖夫人提紧的心骤然松了许多。
不对,如果不是私奔,为何跑来离上京几十里开外的小镇?
一并跪着的卫云幽听到这儿,心里对齐君瑜失望透了。
口口声声说要护着自己的男人,是连与她私奔的勇气都没有。
“夫人。。。。。。”
她推开齐君瑜的怀抱,昏迷三日方醒的她无须刻意伪装病弱,匍匐谢罪时,那纤瘦的身子骨,已经是透着不堪一折的脆弱了。
就像是一朵快要已经凋谢的花,轻轻一碰便能碎一地。
“世子只是心善,想救云幽一命,从未有过想要违纲常伦理与云幽私奔。云幽虽不才,亦知奔者为妾,父母国人皆贱之。还望夫人莫要误会。”
都到这时候了,还在装清高。
肖夫人冷笑,“你真要知道什么叫羞耻、颜面,就该趁早离开我儿!呵,也对,像你这各种被除族的贱人,自是不知什么叫礼义廉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