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不能抹,平素也得留意些,可不能留疤痕。”碧竹重新把拧好的暖棉帕递到卫姮手里,刚唠叨完的丫鬟,又忍不住好奇地问道:“姑娘刚才是想到什么?一个人乐了好一会儿呢。”
想到什么呢。
卫姮想到战无不胜的凌王殿下,面儿竟如此的薄。
面对医者所问,是问到他面红耳赤,最后都不敢与她对视了,视线漂浮不定,只想快点结束她的问话。
皇室子弟,知事后宫中自会安排暖床的宫女贴身伺候,凌王殿下瞧着似乎格外干净,难不成,他偌大的王爷内苑当真加个贴身伺候的宫婢都没有?
这怎么可能呢?
想那齐君瑜,那般喜爱卫云幽,他屋里也有三两个通房丫鬟,只待成婚后,打发了出去。
当然,前世她和齐君瑜成婚后,那几个通房丫鬟一个都没有打发,都安置在他自个的院子里,红袖添香,好不快活。
凌王殿下,会没有?
她是真不太敢相信。
可瞧着他如少年郎如出一辙的羞涩,又觉他可能真是不曾有过女子。
得亏她刚才感到腹有饥饿,不然,她估摸自己又会留下来,打趣起凌王。
自个一人乐的乐子,不好说与碧竹,随便找了一个借口囫囵过去,“想到今儿大雪天不必出门子,心里头高兴。”
碧竹听后真信了,也跟着乐起来,“要不,奴婢支个炉子,赏着雪,围炉煮茶,如何?”
卫姮也来了兴趣,“好啊!可有炉子?”
主仆两人便聊到了围炉煮茶的乐事上头,对卫姮脸上细碎的伤,都没有再心里头。
边关长大的女郎们,身上有些小伤实属正常,不必大惊小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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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夏元宸正看着公孙宴留给卫姮的手札。
看到后面,眉头紧皱到几乎要打结了。
怎么会——
要记得如此详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