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书也连忙跪下。
她这运气,真是没谁了。
低垂的视野中,顼帝的明黄色方头朝靴停在她跟前。身后还呼啦啦地跟着一大群伺候的人。
“沈卿,宫里这几日,办差还习惯吗?”顼帝对沈无妄,声音倒是温和。
沈无妄声音平淡:“臣本就出身内廷,在宫内伺候也没什么不习惯的,臣的本分罢了。”
“习惯就好。”顼帝仰首,望望不远处的宫门,声音中带了不易察觉的冷意,“沈卿不会是惦记着外面。。。。。。”
“臣不敢。”
顼帝一口气落了回来,“为人臣子,当知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的道理。”
“是。”
顼帝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她身后却传来一把柔美的娇嗔:“陛下,您跟九千岁怎么真么多话,说不完啊?臣妾都累了。”
万吟儿!
江书拼命地想把头埋得更低,生怕她认出。
可万吟儿怎么会认不出江书呢?
只听她银铃似的娇笑,“呦,这不是流花吗?这一天都没见你在跟前伺候,怎么,你跟九千岁有旧?”
“臣。。。。。。”
江书大声打断沈无妄:“奴婢不识得九千岁,奴婢只是恰巧顺路。。。。。。”
这回她直直撞进顼帝眼巴前,自知是没了生路。她不愿再连累沈无妄。
“这婢子好生无礼,是臣妾没好好管教。。。。。。”
江书骤然响亮的声音,倒吸引了顼帝的注意。他也认出了江书,“是你。不是叫你。。。。。。候着吗?你怎么跑到这儿来?”
“陛下,咱家看这婢女贼眉鼠眼,她这。。。。。。怕是要跑。”
庄德海的声音,像是从地狱中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