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侍卫的议论,远远地随风传来:
“我活了这般大岁数,还第一次听闻慎刑司里丢了人。这下子,怕是要闹得合宫不安了。”
“那人犯据说牵连甚大。你说,会不会是。。。。。。长春宫那位做的?”
“可不敢瞎说!不过,若当真如此,那长春宫可当真放肆,她以为咱们这大内,是她那北疆王府呢?”
幕亓一下意识低头,正对上江书满是谴责的眸子。
是了,江书失踪,第一个被问责的,定是一直为她奔走说话的皇后。
可事到如今,不走就是个死,也顾不得那许多了。
幕亓一抱着江书的手指紧了紧。他还要从她身上,逼问出他娘到底是如何死的,这次决不能放手。
可这回廊一前一后,一队队的侍卫,还在不断地涌过来。
眼看着即便是想走,怕是也出不去了。
幕亓一面色一沉,回头招呼紫烟上前。紫烟帮他扶住江书。捏着江书下颌,迫使她张口,幕亓一把一小把药丸,塞入江书口中。
又苦又涩的味道,针一样刺激着江书味蕾。
“别吐。”幕亓一压低声音,飞快地说,“压在舌下,再过片刻,你便好了。”
他目光炯炯地盯着江书,“等我回来。”
江书无力点头或是摇头,她唯一能做的,便只有眨眨眼睛。
幕亓一向紫烟:“你识得水底下的路?”
紫烟点头。
幕亓一:“若半炷香后,我回不来,你送她下水。”他声音低沉,带着常年上位者无可置疑的威压,“带她去武安侯府,自有人答谢你。”
紫烟只得答应。
交代完江书,幕亓一直起身子,便要走出围廊。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