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敢有人跟她争抢?
没想到,居然是芳嫔!
她紧紧攥着拳头,指甲几乎掐进肉里,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脑中回荡着鸿庆帝决绝的话语,以及芳嫔那娇柔做作的姿态,恨意像毒蛇般啃噬着她的心。
若叫芳嫔就这么做大!保不齐她会将从前侍寝的丑事说出去!
不行!绝对不行!
彤妃走到铜镜前,看着镜中自己略显憔悴的面容,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另一边,宫中。
郁辅臣的死,到底是激起了轩然大波。
看着两手空空的江书,崔皇后皱眉:“江妃,你说你去的时候,正跟上郁辅臣断气,他什么都不曾留下?”
“是。”江书恭顺答道:“不曾留下任何口供,却留下了。。。。。。”
她只觉喉间发紧,不得不顿了一顿,“只留下了掌心里的一个字。”
“什么字?”
“是臣妾的。。。。。。姓氏。”
话一出口,长春宫中,一片寂静。
半响,崔皇后腾地站起,一把拉起江书:“你跑吧。”
“什、什么?”
江书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向崔皇后,“娘娘,你。。。。。。”
“跑吧。”崔皇后长叹了一口气,“郁辅臣虽死不足惜,可他这么一死,任谁都会猜测他是被灭口!江书,你。。。。。。”嫌疑最大。
江书又岂能想不到这一点?
她苦笑:“可是娘娘,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臣妾,又能跑到哪里去?”
“可是不跑,难道要本宫眼睁睁看着你死?”崔皇后攥住江书双手:“我们三人中,顾妃已是去了,江书你、你要好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