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余长乐也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没想到江福水倒是眼睛一亮:
“没问题,这专业对口啊!”
江福水在做新兵连班长之间,当过三年工程兵,别说是砌这么一个小框架,就是挖洞、修路、建桥,哪样他都干过。
来了精神的江福水立马就上供销社买工具、材料去了,余长乐想给他钱他也不要,问就是上次让李梅带给他的那五十还没花了呢!
见江福水开开心心地走了,李梅由衷佩服余长乐:
“我今天一路上口水都说干了,他也不听,还是你厉害,几句话就劝好了。”
余长乐笑了笑,这也不怪江福水,越是善良的人面对别人的帮助越是难以做到心安理得,不像她们店里之前那个祁柔,对别人的帮助转身就忘,脑子里想的都是别人对不起她的地方。
突然想到祁柔,余长乐顺口问了一下李梅,她和祁嫂子是老姐妹,想来有消息应该也知道一二。
提起祁柔,李梅眉头紧锁,缓缓摇头:
“我那天听东玉说,派出所那边还是没有找到有关祁柔的线索,被抓的那些混混都说最后看见祁柔时,她和他们老大在一起,但是那个老大已经在医院里昏迷这么长时间了,连医生都说很难能再清醒过来,恐怕只有等祁柔自己想通了,回来投案自首才能见到人了。”
余长乐听了没说话,她倒不觉得祁柔真有胆子敢一个人畏罪潜逃。
罗成被抓住的时候,身边还随身携带了一个大包,里面除了装有犯罪工具之外,还装了户口本、钱和衣物之类的东西,一看就是将全副身家背在了身上,准备再干一笔就跑路。
而当天事发突然,祁柔根本就没法提前预知混混勒索不成反被抓的事,她连家都没来得及回,身上既没身份证明,又没钱没衣物,真要是一个人瞧着风头不对跑了,能藏这么久?
罗成的小弟把他们的几个窝点交代得一干二净,公安也都一一查封,祁柔没钱又没地方去,势必只能躲在荒郊野外躲避公安的追捕。
可以她从小娇生惯养的脾性,怎么可能吃得了那些苦,只怕坚持不了一天就会冒着被抓的风险跑回家寻求庇护。
祁东玉是军属,余长乐相信她不会糊涂到包庇罪犯,而有公安的盯防,祁家其他人就是有这心,也没这能力藏住她。
余长乐在心里把这些可能性一一过了一遍,她觉得祁柔一直不出现并不意味着她藏得好,反而透着一股危险的可能。
要么已经被罗成当成累赘,杀人灭口,要么就是人身受到限制,身不由己。
余长乐摇了摇头,无论是哪一种,恐怕祁柔的人身安全都堪忧。
与此同时,金帛市外荒凉的郊区小院,破烂的泥巴房子里传出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尖叫,可惜方圆几里都没有人家,林深茂密,声音还没传出百米远就消失在空气里。
“你这个骗子!你说了只要我顺着你的意思陪你三天就放我走!你说话不算话!你不得好死!”
双眼充血的祁柔蜷缩在墙角朝着面前那个丑陋恶心的老男人嘶吼,此时的她头发散乱,满身脏污,身上的衣物也早已被撕扯成条状,衣不蔽体地搭在身上,双手双脚都被人用拇指粗细的麻绳绑在一起,同一只待宰羔羊没有任何区别。
老男人猥琐的目光只在她**的皮肤上打转,笑着咧开大嘴,露出一口黄黑龅牙:
“这都说了多少个三天了,你还信呢?我都说腻了,这样吧,咱们换一个说法。”
“等你帮我生个大胖小子,我就放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