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一听高兴极了,欢呼一声就拉着孟蓝花,喊着要洗手。
孟蓝花不好意思地冲他笑了笑:“谢谢江大哥。”
李晓兰很是过意不去:“小江啊,真是麻烦你了,我们来得急,也没提前给久安说一声,倒麻烦你来照顾我们。”
江福水的冷酷是留给外人的,对自己战友的亲人他是亲切得很:
“这有啥,久安的亲人就是我的亲人,都是应该的,再说了,久安两口子对我的帮助可不小!”
李晓兰忍不住开口问道:“他们两口子。。。。。。还好吧?”
江福水没理解到她话里的意思,以为她是太久没见,关心两人近况:
“他们俩都挺好的,久安这两年表现好,晋升得也快,长乐的生意做得也好,都在城里开店买房子了,两个人都优秀!”
李晓兰张张嘴,到底没好意思把话挑破,只能勉强地笑了笑。
两个人都优秀是挺好,可这两个优秀的人关系咋样,才是她最关心的问题。
早饭摆到桌子上,马成才才闻着香味醒过来,迷迷糊糊间还以为在自己家里,扯着嗓子就喊孟蓝花:
“蓝花,人呢,把洗脸水给我打过来!”
嗓门又大又不客气,客厅里几人都听得真真切切。
正在喂两个孩子吃东西的孟蓝花脸上一红,赶紧放下手里的碗:
“妈,你帮我先喂着。”
李晓兰脸色有些不好看,从前孟老三可从没这么颐指气使地使唤过她。
现在听别人使唤自己女儿,李晓兰心里憋着一股气,她自己逆来顺受无所谓,当妈的看着女儿受累心里总是不舒服的。
她忍了忍,没说话,接过碗接着喂自己的外孙女。
江福水眉头也不自觉皱了皱,这个马成才越看越不靠谱。
按理说乡下人都起得早,男人更是要天不亮就下地干活,他倒好,一觉睡到大天亮不说,一睁眼就要人伺候,不像个种田的农民,倒像是地主家的大少爷。
江福水没猜错,这个马成才在他们马家的确是个“少爷”。
马成才他爹属于老来得子,三十五岁才有了马成才这一个苗苗,因为生他的时候大出血,马成才他妈是从鬼门关上走了一圈才救回来的,从此就没了生育能力,两口子对这个唯一的孩子看得比自己眼珠子还宝贵。
从小马成才就和别的农村孩子不一样,生活在农村却是一点农活都没沾手过,他爹妈一心想把他供成一个读书人。
可从小被宠溺娇惯的马成才并不是块读书的料,更吃不下读书的苦,一说上学就哭闹着喊脑袋疼,把她妈刘水英心疼得在一旁陪着哭,最后他爹亲自到学校给他退了学才作罢。
农村人不是读书的料,那就只能扛起锄头干活。
小的时候还好说,一天只知道瞎玩也没谁说嘴,等他长成了半大小子还啥事不做,村里人就开始说闲话了,什么游手好闲、好吃懒做的标签一个接一个往他头上贴,不等他爹妈发话,他自己先受不了了。
十几岁的小伙子最要面儿,不就是干农活吗?这么简单的事谁不会!
结果马成才只坚持了两天和他爹摸黑去地里劳作,第三天就睡到快中午,才摸摸索索扛着锄头去地里找他爹一起吃午饭,下午干活更是干十分钟,休息半个小时的节奏。
在娶孟蓝花之前,每天早上倒洗脸水的差事还是他妈在做呢!